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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显淮见他如此偏袒这个贱人,气得看着宴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跪扣着交叠的左手紧掐着右手,掐得青筋暴起。
“你呢?说说怎么回事!”宴安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开口问道。
迟显淮闻声在怒火中烧的边缘拔了回来,语气强硬地说道:“奴才无话可说,请世子赐罚!”
“你……别以为我不敢罚你,在府中任意动手打架,是一个奴才该有的行为吗?”
“奴才该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这次念你是初次犯错就先饶了你,若有下次我定重重地责罚!”
“谢世子,奴才记住了。”
宴安见他跪的也挺久了,既然教训完也不打算深究,便抬手道:“你也起来吧。”
说罢,他看向围在旁上的一群侍卫,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侍卫走后,宴安看了眼似乎没打算要走的迟显淮,随口提道:“你不是要去参加殿试吗?莫错过了时辰。”
迟显淮抿紧了唇,心里暗自腹诽,殿试是在下个月开始,您又不是不清楚,着急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一副为我好的做作样。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点头转身离开。
13,他的相貌深得我心
看着健步离去的背影,宴安察觉到迟显淮有着异样的情绪。
呵,这是生气了?
这男人的性格真是阴晴不定,他还没有责罚到他,就这般大的脾气。
宴安收回思绪,缓缓对着身边的人开口道:“难得天晴了,子衿,推我去院里转转。”
子衿推着他到了庭院中,梨花凋零随风飘落,满地雪白似雪又似银霜。
宴安喜欢听着轮椅压过花瓣时“唦~唦~”的声音,子衿反之。
他嫌弃积压在树梢上的水滴往下坠落,那带着咸冷的雨水滴湿世子皓白的衣物,他圣洁的世子怎可让这般浊物沾染。
他出声提议道,“世子,积水未散,不妨先去亭子里坐坐。”
宴安觉得地上的水也不多,不过子衿这样说了,去亭子里坐坐也行,反正他就是出来吸口新鲜空气的。
下雨数日,他在房间都快憋疯了。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熙王府,连雨亭里的石案上摆着的物件,都是白玉所铸,看这一盘白玉棋子要是放到现实世界可不是能买栋大别墅!
宴安拿了一颗在手里把玩,手感温润细腻,透着阳光的玉石棋子光泽纯粹又通透。
再看案上粒粒都大小均匀,想来价值不菲,就这么放在这也不怕江洋大盗偷了去。
子衿见他如此,以为他想下棋,温声询问道:“属下略懂皮毛,世子若是不嫌弃,属下愿陪世子玩几把。”
“啊?”宴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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