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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通笑了笑，眸中带着些许晦暗不明，心中却是道——左不了便是个一级下品的灵丹，那也是能拍的出价格来的。

更何况，丹神鼎出来的灵丹，起码也是一级上品灵丹了罢，不过，令他微微惊讶的是，这玄舟兄弟今日那等狼狈模样，竟是能腾出时间来去将这灵丹练了——实在也是个难得的妙人了。

灵通带着些许好奇，期望能将自个儿眼中的戏谑神色遮盖住，便干咳一声，将那茶盏举了起来，灵茶氤氲着浓浓的雾气，顾之舟听见他声音有些发闷。

“这灵丹，是何品级？”

到底是问到了，顾之舟抿了抿唇，心中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一刀！

便梗着脖子道：“玄舟不才，修为浅薄，依着丹神鼎，才不过是四级中品灵丹……”

他说的悲戚戚，灵通却是一口茶水没咽下，便喷了出来——还好顾之舟躲得快些，却也几乎闪了腰。

灵通涨红着脸，如今也不在意自个儿差点被一口水呛死的面子问题了，只匆匆两步到了顾之舟跟前，眼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口中只道：“你说甚？！四级？”

顾之舟沉默半晌，便点点头，也未曾跟他纠结这四级中品与四级灵丹的区别。

左右在自个儿眼中，也是差不多的，只是今日吃的青灵丹，却是极为容易吸收炼化。

灵通眨了眨眼睛，又确认了一遍后，才将顾之舟放在檀木小桌上的那个白玉瓶抓了起来。

他极为郑重得将那瓶塞启开，而后将里头的灵丹倒出来了一粒，灵丹呈现黑色，上头好似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而那香味隐隐，令人沉醉，丹体之上便是几道纹路，绕过了灵丹，一圈又一圈儿，四圈，不多不少。

丹香悠然，丹体圆润，药性未曾大损，正是四级中品。

灵通几乎想抱着顾之舟转上两圈儿，然而主子的人，他不敢动。

便只能站在原地，忍不住的傻乐，口中还喃喃道：“甚好，甚好……”

顾之舟不由心中奇怪，便道：“不过四级中品……”

丹药分十级，莫非灵通不知？

灵通看向顾之舟，仿若饿狼看着一块肥瘦适宜的肉——令顾之舟不由微微抖了抖。

“灵丹五品便已然是极品了，玄舟兄弟初学炼丹，便莫要对自己太过苛刻。”

想玄舟这话，若是被那宇文家的听着了，还不得气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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