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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钊的话确实提醒了他,不过也让他联想到了陆一南的那句”我们彼此相爱,但至今没有坦诚相待过”,他一直以为,陆一南的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现在想想,这话不单单是说给他听的,也是陆一南说给自己听的。
陈大钊的怀疑无可非议,不排除有陆一南亲口告诉陆清秋的可能性,而且可能性极高。颜默原地沉思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早晨开始,从陆一南说出那句话开始,他的胸口就一直空荡荡的,现在他感觉不空了,因为胸口塞满了石头,他需要很用力的唿吸,才能把氧气运输到肺里。
他的头很疼,就像三年前一样疼。
陆一南的身世,顾念的照片,卡洛琳的警告,这些东西单拎出来都不算什么,可是一旦串联起来,他想要的答案就有些显而易见了。
答案对他很重要,可陆一南更重要,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但他还是在答案与陆一南之间选择了陆一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陈大钊提醒了他。因为卡特琳的出现,这整件事情就像一座金字塔,金字塔的顶端设立了一个宝座,坐在宝座上的人是卡特琳,她只需要稍微低一下头就能看到脚下发生的一切,而作为她养子的陆一南,或许会继承这个宝座,成为下一个纵观全场的人。
一股腥甜味伴随着钝痛在口中晕开,颜默喉咙一动,一口浓郁的液体被他强行吞下。
……
海州市又降温了。
寒风从教学楼中唿啸而过,除了风声,隐约还能听到几个露大腿的姑娘牙齿打颤的声音。
教授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踩点下课,陆一南认真听完几个同学指控高阳携巨款逃跑的恶劣行径,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学楼,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拔凉拔凉的疼,疼得他眼睛都红了。
他今天穿了长袖长裤,但还是没能挡住见缝插针一样的风,上午摔得那一下可能真把他膝盖摔伤了,经风吹了一下,竟然让他提前体会了一把风湿性关节炎的痛苦。
降温了,路上没几个人,显得有些萧条,陆一南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从教学楼到学校门口顶多要用10分钟,到他这里硬是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出了学校大门,陆一南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路边,往常这个时候,颜默都会开车来接他,如果他出来的晚了,颜默会进学校找他,如果他出来的时间正好,他会看到颜默站在路边等他。
但今天那人没来。
日复一日地做一件事,时间长了确实会让人产生一种烦躁感,陆一南吸了一下被风吹红的鼻子,正打算以这种一步一挪窝的方式挪回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催命一样的喇叭声。
陆一南扭头望去,霍然看到开着粉色大G正朝他竖中指的陆清秋!
陆清秋:“赶紧上车!陆瘸子!”
陆瘸子黑着一张脸爬上车,车门被他摔得山响,车身都跟着颤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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