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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妈妈估计是打累了，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武友钱想要拉她起来，被她一脚蹬开。

有那么一时半会，急救室的门口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末妈妈一边抽泣一边说：“当初我明明能走的，就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我才没有走，卖了房子给他做手术，没日没夜地工作供他上学，结果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079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黄昏日落时，陈末终于醒了。

他一睁眼，武友钱立刻攥紧了他的手。

“末儿，末儿你看着我，感觉怎么样？”

陈末微微偏头，眼神还有些空白，“老武……我妈呢”

“阿姨就在隔壁”武友钱顿了顿，“陆一南和高阳在你推出急救室的时候回学校了”

陈末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深深地看着他：“你们都知道了？”

武友钱表情僵在脸上，轻轻地点头。

“我不是存心想瞒你，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陈末说，“在酒吧那次，你应该多少猜到一些了吧，后来没听你问起，我也就没……”

武友钱：“陈末，你有时候挺傻逼的知道吗？”

陈末话音蓦地一顿，颇为惊愕地看着武友钱，“什，什么……”

他没听错的话，武友钱刚刚是骂了他？

这货要反？

武友钱直视着他的眼睛，神情淡定，语气却不是很淡定，“你当我瞎了？看不到你胸口上的那道粉疤？我天天摸你胸，就想让你主动跟我说这个事，结果呢？你丫给我装到现在，还犯病吓唬我”

陈末默然不语。

“你说你是不是傻逼？”武友钱继续说，“你不止傻逼，你还自私”

陈末皱眉，侧目盯着他片刻。

“武友钱，你是看我躺在床上，觉着我没法打你了是吧？”

武友钱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与不说并无两样”陈末眼睫微垂，说话如同呓语一般，“我知道你心疼我，心疼又能怎么样，我这心脏病都跟着我十八年了，总不会因为你的心疼就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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