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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易拉罐砸到的地方传来一股钝痛,从额头蔓延,连眼皮都疼得抽搐了两下。
晏阳在晏家被父母宠了二十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
他很怕疼的,可现在额头疼,腿痛,身上痛,就连被护在最里面的心脏都疼得厉害。
鲜血汩汩冒出遮挡了他的视线,晏阳却一动不动,只是垂在大腿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晏阳流血了,路人只觉得他是个小丑,只有好笑没有心疼。
伤口刚溢出来的血片刻便被大雨给冲掉,豆大的雨珠“啪啪”往伤口上砸,伤很快就变得肿胀发白。
没人看到,也没人会在意。
在路人看来这就是个傻子,被人用易拉罐砸了也不知道躲,还傻跪在地上淋雨。
“这人跪在这有多久了?”有人问。
“两三个小时了吧,看了两场电影出来,他还跪在这。”
“你说他是不是傻的?我吐他一口痰他会不会躲开?”那人说着,脸上露出恶劣的笑。
男人偷偷朝着晏阳走过去,眼看着就要靠近了,忽然一辆豪车停到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原本跪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晏阳,像是忽然感知到了什么。
他两眼直勾勾地盯过去,看到霍其深拿着一把伞从车里走出来,赵让跟在他身旁。
霍其深的眼睛被伞挡住,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缓步走过来,在晏阳面前站停,高大挺拔,引得路人频频回眸。
他就是有这么一种气场,与生俱来,即使不露脸也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一如两年前,他生日宴上,那么多人可他偏偏看到了霍其深。
赵让接过霍其深手中的伞,将目光转移到其他方向,有些不忍去看晏阳这幅惨样。
晏阳果然跟那条狗一样了。
看到晏阳额头上的伤,霍其深皱起好看的剑眉,拿出手帕小心擦拭晏阳脸上的血水。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霍其深的手指头轻抬起晏阳的下巴,把人脸上的雨水擦干净,“你要知道你现在就只剩下一张看的过去的脸了,要好好护住,懂?”
就只有这一张脸了吗?
晏阳跪在地上被迫仰起头看着霍其深。
他卑贱如泥,霍其深高高在上,这样的人在与人对视时,轻易操纵着自己与对方的气场,晏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在压抑沉重的气场下,晏阳点了点头,如一台老旧的机器,没有思想任凭霍其深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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