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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醒了醒鼻子：“开了空调。”外头温度很热，里面却冷的跟冰窖一样。

晏阳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又问：“空调开了多少度？”

楚清“啊”了一声，仿佛听不太明白。

晏阳握着听筒，拍了拍脑门，“你看看空调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

“等等。”楚清拿着手机，仰头看了一眼，回道，“15。”

这么低的温度是想冻死个人吗？乍暖还寒最容易生病的，晏阳皱眉：“家里的保姆呢？这么低的温度，她不知道给你调空调？”

“……王婶去打麻将了，她说如果觉得冷，就出去转转，热了再回来。”

晏阳愣了一下，以楚清的智商绝对不会想到保姆是在欺负自己。

“那宋一帆呢。”

提到这个名字，楚清就害怕的打了个颤：“他不经常在家。”

通话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晏阳在电话里也不方便和楚清说什么，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楚清在电话里头道：“可能过两天。”

晏阳：“那等你回学校了再细说，我这边通话时间快结束了。”

楚清有些不舍得，但听了晏阳的话，还是乖乖的说了声好。

晏阳又叮嘱了他几句：“冷的话，就把被子翻出来盖上，或者多穿几件衣服。”

“我知道了。”他话音刚落，通话就挂了，楚清红了眼睛，忽然掉下眼泪来。

他安静地盯着手机看，一直看到黑屏了还在看。

........

夜深人静，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半，楚清双手抱着膝盖，跟猫儿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墙上的挂壁电视正在播放一则广告，时间很长，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跳台了，可他却十分有耐心的从头看到尾。

“几点了还不睡觉。”王婶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说话口气仿佛一家之主。

“我还不困。”

“你不困，别人不困吗？电视放那么大声，我还怎么睡？滚回去自己房间去。”

楚清抿抿唇，黯然的低下头，如同做错事一般：“我……房间的灯坏掉了......”所以不敢进去

楚清人胆子小，小时候被宋一帆逼着看了部鬼片，留下了心理阴影，一直到长大了他都很怕黑夜，总感觉漆黑的夜里藏着什么怪物。

“少爷身子贱奴命，没灯就不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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