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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抓着头，此时他已经很困了，但他不能睡，他还要等宋一帆回来。

楚清坐直身，准备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刚坐起就看见沙发背后多了一道暗影。

“啊……”他吓得捂住嘴巴，水蒙蒙的双眼在黑夜里宛如黑色琉璃。

“这么晚还不睡，缩在这里数什么？”宋一帆头一回觉得他呆傻的样子挺招人喜欢的。

楚清瞠目结舌，他站在后面多久了？

楚清乖顺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小手紧紧的拽住睡衣。

“我......我等你回来。”绷紧的神经非但没有松懈下来不说，反而更紧张了，说话都带着战栗。

楚清对宋一帆的恐惧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一看到身体就紧绷，背脊发寒。

“等我回来做什么？”宋一帆问。

“亲近......一起睡觉。”

宋一帆眉一调，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想和我睡觉？”

在睡觉这件事上面，楚清所表现的抗拒已经成型了，就好像是榴莲，哪怕是水果之王，别人吹捧地再好吃，在他看来就是臭臭的味道也很怪。

跟宋一帆在一起也是一样，第一次经验很糟糕，那么后面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后面很多次，和宋一帆睡觉对他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过来。”昏暗中，宋一帆朝他招了招手。

楚清顺从的移动脚步过去，站在他面前，忸怩不安。

楚清紧张的要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一帆拥住他，他看不清楚男人脸上究竟是喜还是怒，只能本能的害怕，眼泪情不自禁的就从眼眶掉了出来，滚进宋一帆脖颈里。

“哭什么，不是你想跟我亲近，想和我一起睡觉的吗？”他什么都还没做就哭了，搞得像是他在欺负他一样。

楚清抖得不像话，他打心眼里的感到恐惧，可想到晏阳今天下午和他说的话，咬咬牙就过去了。

楚清止住眼泪，“一帆。”

“嗯？”

“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明早陪我吃早餐。”再怎么样也要忍到王婶回来。

宋一帆不知道楚清这些小心思，把手摸进他的睡裤里，嘴角勾出一丝玩味：“怎么？舍不得我？”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楚清，没仔细听，所以才没有觉察出男人话语中的恶意，他道：“求你了，明天等王婶回来，吃了早餐你再走好不好？”

宋一帆没往多处想，只当楚清是在家怕一个人，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梭巡：“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下来？”

楚清第一反应就是钱。

他这几天经常看校吧，里面讨论关于“卖身包养”的话题，知道想要留住一个人就得需要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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