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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雨露笑了。

惹得唐双屿一阵心慌。

“这就说完了？”

“嗯。”

“那我走了。”雨露弯下腰，拉长金毛的狗带，转身就要离开。

“雨露！”唐双屿猛地拉过他的手腕。

连带着金毛被扯痛了，一阵狂嚎，惹来店里其他人的瞩目。

“松开！”

“我不！”

“唐双屿，”雨露的语气很淡，像是从未认识他这个人，“我真的很失望。”

闻言，他的心一颤，勉强挂上安抚的笑容，“我不是解释了……”

“你知道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一直避开他的眼神，此时却直勾勾地望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底去，“到这一刻，你还是打算瞒着我，绕着弯子，想轻轻松松把我哄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真正的关系？”

“关系？”唐双屿的脸煞白一片，自傲如他，如今却流露出一片慌乱的神色，他害怕被雨露知道那段不堪的过去，却还要佯装淡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明不明白，你心里清楚。”雨露凄楚地笑了，“发现你躲着我的时候，我没有放弃；看见你和他一起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放弃；告知我被你开除了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弃。可是你和他的那段过去，才是我们最大的阻碍。”

雨露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陈柏河曾经质问我，说我才和你认识多久，凭什么就认为你非我不可了？我当时还气势汹汹地反驳他，因为我认为，感情的深浅与时间长短无关。可当我知道，你爱了别人八年，到现在都被困在曾经的爱情里，我真的怕了。我问自己，我到底算什么？你又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就算喜欢，又有几分？真品回来了，赝品就活该滚蛋吗？”

“雨……”

“你闭嘴！”

“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直到刚刚，我都还心存侥幸。可你给我的解释，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还在意那段过去。既然如此，一开始为什么要招惹我，现在又为什么来找我？”

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对不起，我都忘了，是我来招惹你的。”

“唐双屿，让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雨露不给他一丝一毫反应的空间，像是想趁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一股脑儿地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不，应该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喜欢上无双，再喜欢上你，在同一个坑里，狠狠摔了两次！”

“算了，都过去了。”雨露抬起头，防止蒸腾的泪意滚落，哪怕他喉咙已经哽咽得厉害，却还是要说完这句话：“唐双屿，发生了这么多事，可你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回过神来，唐双屿连忙说道。仿佛是心底深处冒出来的话，经过了千百柔肠的回旋，最终只凝结出这三个字——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气中甚至带着微微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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