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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看着安沐一副强撑着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玄灵从小就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可以看出玄灵出对那个徒弟的不忍和思念，那为什么还要做出如此狠心之事？

“真不知道你是像了谁？”清虚摇了摇头接着起身，“我劝不了你。”

“恭送掌门。”安沐起身，中规中矩地做了一个揖，表情是一贯的淡漠。

清虚转身，走到门口时顿了顿，许久终是回了头。

“玄灵，对自己好一点，别那么狠。”

安沐站着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临玄上仙自曾经的弟子坠入无虚涯后便闭关修炼，再也没有露面，传闻都是因思念弟子，这放在凡间，又成了百姓唠嗑时挂在嘴边唏嘘不已的话题。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依然在无虚涯底的齐厌姝浑然不知。

洞穴深处，齐厌姝的手里是一把血红与黑混合的长剑，形状不似平常的剑，可却带着诡异的吸引力，剑身翻着黑色的暗光。

齐厌姝靠着石壁，右手紧紧地握着剑，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那些记忆，关于父母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原本黑色的长发渐渐地从尾部开始转为妖艳的红。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齐厌姝看向手中的‘心魔’，乌黑的瞳孔慢慢染上赤红的色彩，妖冶无比。

“既然这样，那么所有人都来陪葬吧！”

齐厌姝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是肆意的疯狂。

心魔，顾名思义，执剑者虽然会获得无上的魔力，可是同样的，它会激发人心中最黑暗的一面，无限放大，然后，爆发，崩溃。

这就是代价。

与剑歌（12）

所有人都以为齐厌姝死在了无虚涯，只有安沐知道，齐厌姝还活着，筹备着计划。

复仇的计划。

他之后也扮成面具男去到无虚涯底，那里本就魔气充盈，现在有了齐厌姝，魔的气息也是一次浓过一次。

安沐会偷偷地塞些秘籍放在洞口，虽然他从来没看见齐厌姝从里面走出来，可是第二天他去的时候，那些他放在门口的东西都会不见。

“别再找我了，变那些修魔秘籍很累的！”8799已经是在苟延残喘地抗议了。

他虽然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系统，可是也会累的好不好！那些数据是那么好获得的吗？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他吗摔！

“你要不要先关个机？”好像这几天他是过于专注齐厌姝了，都忘记了系统这个可怜的娃。

8799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怂怂地去关机休眠了。

没有了系统来唠嗑，安沐像是废了一样躺在床上，真有几分外界传言的“思念爱徒成疾”的模样。

再过不久，齐厌姝就会离开无虚涯，然后找上魔教，显先是屠杀琼华派的所有修真者，接着……

接着，就是蜀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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