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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毛没有正面回答：“林招娣欺软怕硬，小太妹的性格，这挺像她的作风，但我并不知道这些事。

不过你刚才这么说，我好像对邵美有点儿印象了。”

“你说，有用的话，我可以考虑轻点虐你。”

“大叔，你别太过分了，我这也算是提供了线索，没有奖励就算了，你还要虐我，那我不说了。”

李凡手里玩儿着手机：“嗯，那我跟你父亲聊聊，我相信他很乐意让我收拾你一顿。”

小黄毛脚踹桌边，连人带椅子的往后窜，又站起来踹了几下椅子，最后大概是消了气，又把椅子扶起来了。

整个过程李凡都没有出声，就那么玩儿起了俄罗斯方块，就连小黄毛又坐回来，都没有开口讲话。

势气若的人怕什么？就怕讲条件的人不开口，连讲价都不行。

“行了，我说，你这人真的太烦人了。”

李凡打着俄罗斯，稍稍抬眼看了一眼小黄毛，又低了头。

“说吧，别耽误时间，我媳妇俄罗斯玩儿好，说是解压，但我觉那是满满的压力，他都通关了，我还卡在半路。

他说有些事情就是积压的时候满满的压力，等到通关所有一切归零，压力全无。”

老赵也觉得这话是沐小米说的，李凡嘴里可出不来这样有哲学的话。

“沐法医玩儿这个？那么老的游戏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老人家玩儿。”

沐小米笑笑：“经常玩儿，我爸也玩儿，他告诉我人是很能抗压的，但又是脆弱的，要找一个发泄口，不能伤害别人，也不能伤害到自己。

我觉得很有道理，也觉得这游戏挺不错，大概是我心态老。”

老李看着水杯中起起伏伏的毛尖儿：“你爸跟你父亲都是了不起的人，把你养的好。”

沐小米跟着点头，丝毫没有反驳额意思，他的父亲跟爸爸确实都很优秀。

小黄毛不以为意：“我没有压力，也不需要释放，不过邵美我是真的想起来了。

不过你别冤枉我，第一，我没跟她讲过话，第二，只是见过几次面，第三，校园霸凌不是我制造的。

打架我常做，揍人家常便饭，打到别人住院也是真事儿，我爸没少赔钱，这些我认。

我第一次见到邵美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但我记得她在买饭，我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是给林招娣，还有一些跟着林招娣混的。

第二次见到她，她挺狼狈的，一身埋汰的要命，本来就难看，还脏兮兮的，我没揍她，那都是我教养好，我还送了她一包面巾纸。

别夸我，我是有洁癖，受不了脏东西。”

“第一件事没印象我能理解，但第二件挺深刻。”

“大叔，你看不出来我很帅？她这种，我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怎么可能记住。”

人心黑洞（十二）

“那还挺难为你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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