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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从衣兜里掏出那个小盒子，拿出那对精致的对戒，慌乱又着急地想往他手上套，“你看，我刚刚出去是去拿这个了，我来不及准备什么求婚了，你先戴上好不好，我以后给你补。”

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什么仪式，两次不明不白的开始、一次不明不白的结束，除了那句“我爱你”像是对爱人，其他的都是楚裔用半条命偷来的幸福，他是那么迫切的、渴求的想要季骁。

在那一个小圆圈快要滑到季骁无名指的手骨时，季骁说，“楚裔，那两枪也是你知道的。”

这两只对戒是楚裔好久之前就让人设计制作的，他本来是想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的，让所有人知道季哥哥是他的了，可是来不及了，季哥哥什么都知道了，季哥哥要离开他了。

戒指落地的声音那么小却那么重，重重地砸在楚裔心里，比四年前季骁跟他说分开还让他绝望，他甚至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只是···不离开我···”

“你怎么那么狠呢，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季骁在九家看到那个亚洲面孔的人彻底绝望了，那个人是楚西平雇的人，九家的人出现在了季骁的绑架现场，在他打算离开楚裔的时候，楚裔替他挡了子弹，他留下，楚裔给他戴上手链，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楚裔用半条命换来季骁不离开，那么狠的，在季骁心上捅刀子。

“楚裔，你把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极其疲惫，所有的事，那些季骁强迫自己去理解楚裔的事都可以被容忍，唯独这件事压得季骁喘不过气来，他还要背负多少人命，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地想过活下去的。

楚裔彻底崩溃了，他哭着对季骁说：“我知道错了，季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逼你，我那时候没有办法了，我怕你离开，我只能···”

季骁笑了笑，眼泪却从他的眼角滑下，那么无奈和悲伤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吗。”

“我知道我知道，季哥哥，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那件事过了就过了，让它过了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让它过了，不要离开我···”

他已经哭得满脸泪水，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求着季骁，声音听得让人心碎。

“楚裔，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容忍，可是这件事、你让我怎么过····我说过，我负担不起你的前途和光阴，你拿命来算计我，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呢，是不是真的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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