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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染竖起三根手指义正言辞地发誓，然后笑着往她手心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这是张奶奶教他的“和好的方式”。

检查结束之后，林书染把奶奶带到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自己进去听医生分析病情。

动手术的话也是有复明的机率，是20％的机会，如果不做的话就是永久性失明，而且手术越早做越好。手术的费用也不贵，大概是一万块钱左右。包括手术后的修复等一系列费用最多也不过超过两万块钱。

林书染点了点头，这个手术必须要做。别说两万，就是二十万他也义不容辞。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林书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能透过气了。他高兴地拉起奶奶的手，说这次保准是去菜市场了，晚上想吃什么他来做。

“那就炖个冬瓜排骨汤吧，豉油鸡你会做吗？我教过你的。”

“当然会，还有别的吗？”

“到了菜市场我再想想”

林书染心想要挑个奶奶高兴的时候跟她提一下做手术的事情。

俩婆孙从菜市场回来，门口站着一个人，灰色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脸压得很低。

林书染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柯铭宥闻声回头，那双因为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有了光芒。“你回来了？”

林书染看他整张脸疲惫极了，像是在逃难一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扶着奶奶继续走。

“铭宥来了？”奶奶看不见，听声音是他没错了。

柯铭宥有些吃惊，奶奶的眼睛明显没有聚焦到他脸上，她看的是邻居家的门。

林书染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

柯铭宥明了地点了一下头，对着奶奶回答道“是的，奶奶，我又来了。”然后让出位置给林书染开门，同时接过他手上的食材。

柯铭宥看着手里拎着的购物袋，不由得偷偷发笑，怎么每次看到林书染，他都是在买菜回来的路上？

林书染把奶奶扶到沙发边上坐下，拿着食材到厨房放好，倒了杯水回来给柯铭宥。

柯铭宥接过水，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没吃东西？”林书染试问。

柯铭宥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书染转身走进了厨房，早上买回来的云吞还有些剩，烧了一锅水把它们放下去过一会儿就个个都浮面翻白肚了。他又煎了两个荷包蛋，问柯铭宥吃不吃葱花，不吃就不放汤里了。柯铭宥说他不挑，放吧。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云吞，柯铭宥却吃得津津有味，他大概有差不多十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吧，也整整两天没有睡过觉。在最疲惫的时候，这碗云吞简直就像救命符一样。

“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林书染坐在他对面，仔细打量着他这一身装扮，像是逃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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