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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染跑过去从后面拉住他：“周然！”

大飞也从车上下来了，帮着林书染把人拉开，只是可惜了那辆几百万的车。

路过的人好奇地看向他们，周然凶神恶煞地盯着一个alpha正在不怀好意打量着林书染，他破骂道：“看你麻痹”说着就要上去揍人。

林书染抓着他的手臂，大声喊他的名字，“周然，停下！”

那个alpha心有余悸地快步离开，边走边回头骂着神经病。

周然还想上去打人，但是被林书染和大飞拽着。

“你他妈疯够了吗？”林书染忍不住大吼，“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周然听到林书染的咆哮，停止了躁动，但他眼里的火气明显还没有消，死死地盯着前方已经走远了的alpha。峰了—口“什么劣质的alpha也敢看我的人！”

林书染没有办法，直到跟他一起上了车，大飞这才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周然上了车渐渐安分，坐在林书染身边脑袋往他肩上靠。林书染躲了一下，最终在这狭窄的车厢里也是没有躲开。周然靠在他肩上，嗅了嗅那股梔子花的香味，体内的躁动得到了安抚。但是他隐隐约约在这股香味里闻到了别的味道，那块贴着抑制贴的皮肤底下掺着其他味道。他脸色一黑，坐直起来看向林书染的脸，“他标记你了？”他声音里的颤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微红。

林书染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面，以微弱的声音回答：“嗯”

这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像是一张手把周然的心脏撕裂开来，滚烫的血液滴滴答答弄得到处都是，痛极了。

大飞在前面不敢出声，在后视镜观察着周然。他以为周然会发飙，会嘶吼，甚至会想要掐死林书染。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丢了魂一样呆坐着，眼眶红得要滴出血，但是就是流不出眼泪来，脸色惨白得像是个活死人。

林书染看着车窗外面的夜景，一言不发。他撒谎了，也不全是撒谎，他确实是被柯铭宥临时标记过，他没回答错。他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了周然的表情，像是一具木偶，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神色。周然的这个反应这个超出了他的意料范围，他看着那张痛苦的脸，竟然会觉得心脏有一丝的不忍心。

车子到了周然的公寓门口，大飞扶着他下了车，周然一句话也没说，酒似乎也醒了，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大飞看他这样，就让林书染先回去了。

车子一离开，周然的眼睛立马就是湿润了。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除了出生的时候哭过，后来的泪水都是因为林书染流的。大飞看得揪心，他后悔今晚帮周然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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