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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向柯铭宥的脸，捧起来。“过年你回广州吗？”

柯铭宥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着没回答，他不想理林书染，免得给他开口要回去的机会。挣开林书染的手又扑回他怀里，打算装聋作哑。

“回吗？”林书染又问了一遍。

柯铭宥装作已经睡着了，没作答。

“你不回啊？”林书染根据他的态度猜测，其实柯铭宥不回去的话也不奇怪，往年的春晚他都在，今年他应该也会要上晚会吧，怎么会有时间回家过年。

柯铭宥确实很久没有回去过过年了，但是今年应该是有机会回去的。

他从林书染怀里起来，认真问道：“不回，你会留在这里过年吗？”

他看着林书染脸上的情绪变化，从惊讶到犹豫，迟迟没有开口。两个人四目相交，一个步步紧逼，一个犹豫不决。

林书染最终也没有回答出问题，不知道为何，看着柯铭宥的眼睛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留下来吗？

那要先把奶奶接过来吧。

柯铭宥失落地移开目光，倒向身后的位置，抓了个枕头挡着脸继续睡。

林书染看着他蒙头又睡下了：“这么困吗？”

柯铭宥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林书染拿来一张毯子盖到他身上，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起书。

柯铭宥原本是赌气不想搭理林书染才装睡的，但是后面慢慢地困意就上来了。等他睡醒，天边的颜色已经变成灰蒙蒙的铅色了。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刀具在案板上发出声响，这忽然有了家的感觉。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踩着拖鞋进了厨房。林书染戴着围裙在案板前切着一根西葫芦，锅里的青椒肉丝散发出香味，砂锅里的汤也熬好了飘来一股玉米的浓香。

林书染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抽空看了他一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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