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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星远再见到林书染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从容的样子，对着项星远挥手微笑，和昨天晚上看到的完全不是两个人。

到了诊室，医生走过来和项星远打招呼，包括身后的林书染，林书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比梁上的眼镜，他点头回应，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被那副眼镜黏住了。

项星远会诊完之后拉着他一块去测试，说只是玩玩。林书染半信半疑配合着医生做测试，结束之后医生笑笑说没什么问题。

项星远让他出去等着，自己还需要和医生谈些事情。

林书染在外面坐了一会就开始犯困了，再醒来时项星远已经检查完毕了，正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盯着自己看，两只眼睛微微泛红。

林书染揉了揉眼睛坐直起来，“我睡着了？”

项星远点点头，“梦到什么了吗？”

林书染眼神闪躲了一下，他记不太起来了，又是悬崖又是深湖，一会又迷失在全是大雾的森林里。

他摇摇头，说：“很乱，记不清楚了”

项星远心疼地皱了一下眉，很快就重新露出微笑，“我们回去吧，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

林书染犹豫着没接话，项星远就说：“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柯铭宥那边，好朋友之间是可以一起吃晚餐的，就像你和凯姗学姐他们一样。”

林书染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点了头。

项星远问他：“你想不想回广州啊？我可以带你回去”

林书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就暗了下来。“我不能回去，他会不高兴的。”

项星远感到头疼，他抓住林书染的肩膀说：“林书染你记住了，你不是他的所有物，没必要任何事情都听他的意见，他会不高兴，你也会啊，他事事管着你，你不会觉得不高兴吗？”

林书染不可否认地点了头，自己当然也会感到不高兴、委屈、愤怒。但有什么用，他说了柯铭宥就会理解他吗？短暂的理解是会有的，但是过后还是老样子。

“你不用处处忍让，你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你是有喜怒哀乐和自由选择的权利的。想回去的话等我交代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一起回去，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甚至可以不用跟他汇报你要回去这件事。”

林书染不敢置信地看着项星远，感觉他说的这些离自己很遥远。

“想回去吗？”项星远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林书染停顿了一会，最后点了头。

项星远瞬间就笑了，“那我们下周就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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