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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染在他身后哭着大喊：“这对我不公平！”

他感觉自己快死过去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法办跑回去抱起心爱的人亲吻他、安抚他。

林书染坐在病床前，两只眼睛是死灰色，他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他不知道注射了自己信息素的柯铭宥会不会奇迹般地醒来，也不知道自己在两个人单独的空间里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作用。

他像是橱窗里精致的布娃娃，了无生气，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一棵绿油油的黄角兰。

用生命来威胁，被下病危通知了也不愿意切除腺体。他忽然嘲讽地笑了。柯铭宥真的很会抓捏别人的软肋。

不知道守了多久，柯铭宥的手指动了一下，一旁的徐惠急忙跑出去叫医生。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对床上的人漠不关心。

柯铭宥醒了，经医生检查之后被告知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徐惠和柯正国抱在一起高兴地哭了起来，然后匆忙出去买些吃的，怕柯铭宥饿了。

病房里只剩下林书染和柯铭宥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柯铭宥倚靠在墙上，歪着脸面向窗外，那张苍白憔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林书染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放空自己。他们还是被绑在一起了，因为信息素、因为标记、因为责任、因为最虚伪的不忍心 .....却独独不是因为爱情。

第二天林书染就开始照顾他了，喂饭、擦身体、刮胡子 .....他是个称职的伴侣，但不是一个贴心的爱人。柯铭宥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两个人依旧没有过半句交流。

Shally来过好几次，能够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她让柯铭宥在家里多休养一段时间，等想回去上班了再回去。

还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拍严戚的那部电影播出去之后口碑很好，获得业内很高的评价，已经有望提名影帝了。柯铭宥的兴致还是不高，说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他看向林书染，对方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削着一颗苹果。他的手葱白漂亮、纤细而骨节分明、他无数次握上那双手，对方也和他十指紧扣。但是那双手再也不愿意触碰他了。

他第一次就看见留着长发的林书染，头发是深栗色，他摸过，很柔软。长发绑起来在脑后，有时候又放下来垂在肩上。林书染留长发很好看，柯铭宥想不出词来形容，但总会忍不住把眼睛粘在他身上。

他知道，林书染的长发是为别人留的。

林书染削好苹果切成片状，递到柯铭宥的手边，柯铭宥接下，他就起身出去打热水。

柯铭宥在医院里住了五天就出院了，没有回父母家，而是他在广州的另一处房子，他暂时没有回北京的打算。

林书染没有请保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受不了自己闲下来，脑子一空就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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