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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余少拓焦头烂额的当然不是个别国家，而是一大帮国家预备结盟来针对余国，具体这些国家是如何达成协定、达成什么协定，余少拓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结盟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结盟的国家里，包含了夏国。

夏明和皇子还在余国为质，夏国已经出兵攻打余国，明显他们不把这两人的命放在眼里。

夏明也不把夏国的皇帝和大臣放在眼里，所以被抛弃了顶多气恼，质子却不一样。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那个人又是君又是父，从来没给过质子半分侧目，偏偏质子一心为臣为子，满怀家国大义，那人却不屑一顾。

苦战近一年，盟军仍是败在了余少拓麾下，余国大胜而归。

余少拓归来的那一天，举国欢庆，众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又创造了奇迹。从最初的声名鹊起，再到势如破竹，再到力挽狂澜，余少拓统治下的余国成了泱泱历史星河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颗，前者堪称千古一帝。

余少拓归来的那一日，也是太医彻底宣布质子药石无医的一天。

等余少拓听到消息匆忙赶来的时候，质子也已经不剩几口气了。

皇帝刚刚逆转乾坤赢了天下，转头就输了他。

此次夏国攻打余国失败，下场可想而知，连夏明都已经彻底放弃了，偏偏质子心中对夏国还有念想。

不然本就一心求死的他，也不会在看到余少拓时惊怖发作了。

“求、求您，放过我吧。”

熟悉质子的夏明和余少拓都知道，他不只是在为自己求饶，更是为了他背后的国家。

余少拓能懂他心中的愧与惧，却不懂这种陌生和疏离从何而来。

“为、为何？难道你……始终只是畏惧朕？”

质子颤抖着缩成一团，低低呜咽，神志已是将死的不清。

几日后，质子溘然长逝，他年轻的身体、俊美的容颜、凄苦的一生、满抔的愁绪，统统被关入了棺椁里，连带着他不能诉诸于人的秘密，一起长眠。

可是，夏明似乎已经懂得了他不能诉诸于人的秘密是什么。

他在床边听得清清楚楚，质子跟余少拓说话时，用的是余国的语言，还是极为标准的余国语。

而在质子生病期间，夏明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房间与质子的房间那样近，近到质子晚上一声轻咳都能听见。

他忽而想到，当初余少拓来这里过夜的每个晚上发出的动静、所说的话，睡在隔壁的质子应该都是能听见的。

而且，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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