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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起家变
康靖三十年,北黎国——
高平王府外迎来一席人,车马停榷,侍卫候着,缓缓之,一位身着华服的男人,手持拂尘,款款而下马车,站立于王府大门前。
王府门口,一位身着月白锦服,肩披裘毛披风,一缕长发被挽于胸前,其余随意散于身后,慵懒随意。
“云公公来了。”姬安君含着笑,直着身子,说道。
云公公也算是看着姬安君长大的人,自他被遣至此地,他便是君上用来照看姬安君的专人。虽然他的母妃使得帝君心伤难以愈合,但祸不及孩子,且又是帝君心爱之人唯一的孩子,面子上过不去,但也总会时不时差遣云公公去送些物什。
他第一次上王府时,这位王爷还只会走路,咿咿呀呀的,睁着双碧蓝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丝毫不怕生,那笑嘻嘻的模样像极了他的母妃。
后来,这孩子长大了,他觉得有些事情,这位王爷怕是看的比谁都通透。
“云公公这次来的可是比往年早了三个月啊。”姬安君说道。他也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次云公公会在这时候拜访,往年也只是一年两次,新年一次,中年一次,可这十月,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高平王接旨。”云公公顿住脚步,拿出袖子中那一道明黄色锦布,突然说道。
听到这话,姬安君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云公公,随即双膝跪下。
“君之有言:霜降即临,特命高平王亲察百鸟山,安备此事。又,高平王品温德馨,准即日起解其禁令。钦此。”云公公念着君旨,心里却暗自替姬安君欣喜了一把。
“谢帝君!”姬安君双手接过锦布,说道。
“王爷,前路险峻,若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云公公慈祥地看着姬安君,说道。
这么些年,这座王府里只有四五个人伺候姬安君,其势力可想而知。如今,帝君突然想要放他出来,不知他到底如何作想。
姬安君看了看云公公,心中有数,笑着点了点头。
二十年来,他身居王府,被扼令不准踏出王府半步,还派遣宫中奴仆看管,自然朝堂众人也会认为他的身边无一可用之人。可那些人也忘了,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是会变的。
那原先看管自己的奴仆,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将他当成一个可怜的孩子,对他的看管也就越发松懈。跟着奴仆出去四处走走,也是常有的事。
于是乎,也就有了独身一人前去凤鸣山的事,遇上一个让他一眼就心仪的人。
云公公将旨意传达后,便匆匆离开了王府。
“殿下,近日可要去百鸟山?”浔岚轻声问道。
姬安君回头看了一眼浔岚,回道,“是啊。”
如此,他是不是有时间可以偷偷再去一次凤鸣山?
凤鸣山桂竹林——
当年躲入凤鸣山的萧氏三人,隔绝了世俗,对于那些个节日祭祀什么的,自然慢慢淡怯了。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可也乐得其所。
“羿之,你过来。”萧玉芷手中拿着一个木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萧羿之放下手中的物什,快步走过去。
“这是我萧氏传下来的血玉,今日,为娘就交给你了。”萧玉芷将血玉塞到萧羿之手中,微笑着说。
“血玉?据说血玉经由数百年的陪葬沉淀,方可成形,这……”萧羿之捏着手中的玉,皱着眉回应。
血玉是玉中极品,其成形条件极为苛刻。不仅要求本玉必须是佳品,其形成的环境也必须是女子随行陪葬墓,最为苛刻的是它的成形时间,只有达到数百年以上方成。因此数量极少,而尤为珍贵。
萧玉芷轻笑一声,说道,“这血玉本该是我外婆的陪葬品,也是你太奶奶。可奈何家当中落,不得已将这血玉从祖坟中挖了出来,无法再供它了。既然我萧氏已经没落,那这血玉也就没了它原本的意义。可它到底还是今世珍宝,我就将它交给你罢。”
“娘亲给的,自然是最好的。那我就去把它收起来!”萧羿之笑嘻嘻道。
“且慢!我要你,时刻带在身上。”萧玉芷拦住他,如此说道。
萧羿之有些疑惑,一边将它收入怀中,一边问道,“娘,这是为何?”
“你只要知道,玉在人在,玉亡人亡。”萧玉芷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道。
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玄清上下,誓死相随。
萧羿之看了看母亲,也不言其他,点点头表示知会后,转身拿过立在门口的长剑,跑到庭院中练起剑来。
晚间,他坐在房中认真地擦拭着长剑。
这个夜晚,出奇安静,静到只闻风声。
萧羿之与卫七几乎同时冲出房门。
“怎么回事?”萧羿之皱着眉,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的是,凤鸣山丛山峻岭,迷雾重重,他桂竹林又布下机关,外人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里。
“羿之,带着夫人快逃。”卫七绷紧身体,轻声嘱咐道。
“舅舅!”萧羿之更加疑惑。
“快走!”
卫七大喊一声,转身一脚将萧羿之踹向门口,与此同时,一支羽箭极速飞向卫七。
一刹那,一席黑衣人从四处涌来,将庭院团团包围。
萧羿之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心里“咯噔”一下,脑中轰地炸开。
他们,是谁?
可黑衣人根本不会给他们思考的空隙,忽地冲了上去,举起长剑,齐齐地杀向卫七与萧羿之。
看见黑衣人冲来的卫七,举起手中的长剑,挡住冲向萧羿之的黑衣人,弯腰,迅速反握剑柄,左脚着力,转身,划开黑衣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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