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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一直动荡不已的巨蚌内部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月清尘才觉出自己有点腿软, 而眼前发黑发晕的程度竟比先前还要严重。但这种小事月清尘不会在意, 更不会声张, 因此, 连走在后面的君长夜也没瞧出他的不对劲来。后者虽一直担心先前折腾得太过, 怕师尊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故而频频往他身上瞧,可见对方一副全然无碍的模样,便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声音含着显见的惊喜, 忽然从左后方的不远处传来:
“魔尊!望舒君!我就说,你们肯定还活着!”
是冷北枭的声音。
二人一同往声源处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 却是这处幻境的大致轮廓。打眼望去, 月清尘只见此番落地处是个非常宽广的平台, 周围环绕着无数雕梁画柱, 螭首龟趺,地砖样式皆古拙大气。可在宽可跑马的广场正中间位置,却突兀地立着一座白玉高台, 与其说是玄武大墓, 倒不如说更像是个祭祀的地方。
他视线被那玉台短暂吸引了去,心中涌上些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可那异常感觉一闪而过, 月清尘尚来不及捕捉,便消失无踪了。
他深知这玄武秘境诡谲无比, 既已来到此地,就不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可妄动,便打算先去与自己人汇合,再一同商量对策。于是扭回头去寻先前出声喊自己二人的冷北枭,只见左后方堆着许多被先前漩涡卷来的蚌贝残骸。而在残骸中央,正有一袭青衣长身玉立,像杆永不会倒下的挺拔修竹,显得与周围混乱场面格格不入。
看到洛明澈没事,月清尘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因为他知道蘅芜君办事向来让人放心。果然,再一转眼,就见先前受伤的老蟹精和昏迷不醒的男子正被稳妥地安置在一旁,身上伤口都处理过了。只是老蟹妖伤势过重,需要休息才能恢复之前的旺盛精力,而那个男子因为先前遭遇了非人折磨,至今仍陷在深度昏迷中没有醒来,显然是元气大伤。
月清尘还待细看,可一个黑影却很快遮到眼前,大手握住身旁君长夜的肩膀,用力晃了晃,边晃边大笑道:“嘿,胳膊腿儿一个没少,不愧是魔尊!”
君长夜瞥了兴高采烈的妖王一眼,觉得给他晃得头晕,于是下一刻便挣脱开对方的魔掌。他拍了拍衣肩处,拂去上面冷北枭带来的灰烬,只淡淡应了一声,便接着问道:“妖王,琉璃眼是否在你手上?在就拿出来。”
冷北枭摸了摸后脑勺,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他非但不立刻将琉璃眼取出,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妄图搪塞过去:“那个……我们……其实……”
“怎么回事?”君长夜迅速察觉到不对。
“唉,算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冷北枭叹了口气,“其实在那蚌妖体内的时候,那枚琉璃眼就给人搞破了。我虽取了出来,却也无法复原,魔尊,望舒君,咱们肯定是不能靠它进玄武墓了。”
君长夜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有这层变故。月清尘却摇了摇头,道:“妖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能否进玄武墓的问题。问题在于,既然帝君想要这枚琉璃眼,那么无论它在谁的手中,都一定会成为他的靶子。”
“帝君?”冷北枭奇道,“又从哪冒出来个帝君?”
“望舒说的帝君,是否便是九重天阙上那位昭崖帝君?”洛明澈走了过来,听到这个名号,先是神色一凛,随即道:“他果然来了。”
“什么叫果然来了?”冷北枭越发摸不着头脑,“你们都早知道他要来?可这鲛人的琉璃眼,跟昭崖一个仙族有什么关系?”
月清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君长夜便将先前在海上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冷洛二人听。只是刻意暂时省略了与洛明川身份有关的事情,以免影响蘅芜君对事态的判断。
谁知洛明澈在听完一切,只沉吟片刻,就对月清尘道:“望舒,你随我过来一下。”
月清尘知道这大概是要谈修真界的家务事了,总不能当着外族的面说,自然应允,随他走到残骸的另一边。待身形彻底被那些残破的蚌壳遮掩,二人立定,洛明澈转身看向月清尘,眸中担忧之意甚是明显。月清尘心中一惊,以为他是看出自己与君长夜现如今的关系了,却不料对方一开口,先问的却是:
“望舒,你还记得在史书记载中,万年前,就是昭崖于玄霄殿前身登天帝位的那天,曾经当着天庭百仙之面,作过一个怎样的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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