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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各种狗血大戏在萧紫垣心中轮番上演。他甚至想起当年在洛青鸾那里看过的天雷滚滚小黄文, 毕竟那些人连云圣君和师尊都敢编排, 还有哪两个不敢凑成一对的?
不行, 萧紫垣心想, 等我回了帝都, 一定要想办法弄一本当季的《九州逸志》来, 看看有没有人扒出师尊和长夜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怎么了?”君长夜把手抽出来,忽然朝一旁的曲阑珊偏了下头,意有所指道:“大师兄,别管我了, 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他看曲阑珊时,捎带着也看了月清尘一眼。就那一眼之间,眉梢眼角处已全是脉脉温情, 好像全部心花都为这一人开放。
然而君长夜很快移开视线, 等再度转向萧紫垣时, 就像那些花朵从未盛开过一样。
萧紫垣一怔。他分明记得清楚, 君长夜少年时没这么喜欢笑,即便笑起来,也全然没什么温度。而且不知从何时起, 他看师尊的眼神也总是躲闪, 从没敢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心意通过眼神, 向师尊表露得如此肆无忌惮过。
而师尊竟好像对此无动于衷,或者说, 熟视无睹。
难道说,他们俩早就搞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一峰的四个人中,除了我之外,都喜欢男的?我常跟他们格格不入,是因为我不喜欢男的?
萧紫垣开始严肃地琢磨起这个问题。他回忆起过往与师尊和师弟相处过的每一刻,却都觉得没什么异常。
萧紫垣还待往更久远处想,可思路,却很快被旁边一个娇怯的女声打断了。
“萧大哥,”曲阑珊很担忧地看着萧紫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疼不疼,是不是头之前被撞坏了?”
“胡说,谁头撞坏了?”萧紫垣下意识地反驳道,语气是跟洛青鸾斗嘴时惯用的,自然没什么好气。可待他看清了跟自己说话的人,却惊了一跳,立刻从原地弹坐起来,结巴般道:“阑珊…… 阑珊,你怎么也在绝尘峰?”
“我…… ”曲阑珊咬了咬嘴唇,有些慌乱地朝月清尘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别开脸道:“我不是在绝尘峰。之前的事,萧大哥你都不记得了吗?”
“之前的事?”萧紫垣很费劲地想了想,终于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他想起之前在船上,神智一直混混沌沌,直到亲眼看到曲阑珊被拖入海中,心中又急又痛,这才摆脱那种状态。可还没等他跳下去救人,身上却又被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死亡丝线割破,险些一命呜呼。
萧紫垣还记得自己再次晕过去之前,最后一眼,是看到那女孩子安然无恙地站在船边,看到她没事,他便心安了。可再之后的事,萧紫垣就全都不记得了。
看他一脸迷惑,月清尘就知道萧紫垣定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便出言提醒道:“紫垣,想想你是怎么被那个人控制的。”
“师尊,我记不太清了。”萧紫垣烦躁又懊恼地挠挠头,“就记得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我拿着从琅轩阁换来的那幅星宿图,正在看天象。突然看到天边有一道流星划过,我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希望明天一切顺利。这时候忽然有个声音问我,想不想睡一觉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跳到了后天,无论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我当然说想啊,然后就…… 啥也不知道了。再一睁眼就是现在,咱们三个竟然还能凑齐了,哈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特别棒啊。”
月清尘/君长夜/曲阑珊:“……”
在场的四个人里,可能就只有他自己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吧。
“唉,算了算了,跟你们说实话吧。”萧紫垣愁眉苦脸地托起腮,两道眉毛也耸拉下来,“那个人说,我是万年前龙族太子九赭的转世,还说我的神力本来还存在于九州的山川河流中,可是千年前被一个魔头夺走了,所以我现在才这么废,问我想不想把自己的神力夺回来。我……他当时说得煞有介事,我都快以为是真的了,所以道心可能动摇了那么一瞬间,就让他趁虚而入了。”
语毕,他抬头望着月清尘,表情很是痛苦:“师尊,紫垣受人蛊惑,辜负您的教导了。”
“别自责。”月清尘轻叹一声,“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前提下,诸多版本中,我们总会倾向于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个。若你相信了他所说的,那么想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就是人之常情。这本没有错,你不用为此自责。”
萧紫垣颇受感动,立刻变得眼泪汪汪:“师尊,您对我最好了。”
君长夜似乎嗤笑了一声,表示他对这句话不屑一顾。
萧紫垣狠狠剜他一眼,意思是你小子不要仗着师尊喜欢就得瑟。可月清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萧紫垣的心再度提了起来,也没心思再去跟君长夜置气了。
“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错,”月清尘沉吟片刻,似乎也觉得有点伤脑筋,“就是,转世的那一句。”
“转世?”萧紫垣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上,震惊道:“您是说,我真的是龙族太子的转世吗?那我前世是条龙,在天上飞的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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