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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阁内, 君长夜已将先前黑衣魔尊那一套行头换了下来。他侧身倚在窗边,见玉坟那边的冲天火光渐渐熄灭,心道风满楼差不多也该过来了,
便从窗前离开,往内间走去。
冷北枭正坐在床边,见床上安然睡着的洛青鸾呼吸渐趋平稳,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君长夜一走进来,冷北枭就猛然站起,
将对方拉到一边, 忍不住低声埋怨道:“魔尊,你这一步棋走得可太险了。万一那个疯子真的杀了小丫头,本王怎么办?你叫本王有何颜面去见蘅芜?”
“他杀不了青鸾师姐的, ”君长夜低声道, “我探查过了,师尊留在师姐身上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失, 若他真的威胁到了师姐的性命,
那印记中封印的力量就会被触发, 以景离当时的状态,绝对承受不了那种力量。再加上,你刚刚也看到了,师姐受伤虽然不轻, 却没有致命伤,
如今对她性命最大的威胁,是如何顺利吞纳蘅芜君留下的半身修为, 让自己不至于爆体而亡。”
“有本王在,自然不会让她爆体而亡。”冷北枭拍拍胸脯,
“本王刚刚已经帮她梳理过了,接下来只需静观其变,只要她能自主引导灵气在灵脉中顺利运行一周,往后要将那些修为尽数吞纳,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君长夜知道他此话不假,便略略颔首,眉间阴霾却仍未完全散去:“不过这次,也的确是有点大意了。我本来以为,师姐的母亲好歹是景离的亲姐姐,他不至于下此毒手,没想到……”
“亲姐姐?我呸!照本王看,亲情这种东西在那家伙心里,根本不值一提!连自己的亲爹都敢下手,我们妖都不做这种事!”冷北枭愤愤道,“对了,魔尊,你还没跟我说,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牵上景昭那条线的?他又为什么要乖乖听你的话?”
“也没多久,只是他当时受制于景离,而我许诺要帮他一把,只要他听我的安排行事。”君长夜淡淡道,“我答应景昭放过凝碧宫,也放过景离。可景离生性多疑,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会真的放过他?”
“那你……”冷北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本王也觉得,你的确不会真的放过他,而且就算你放过他了,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了。”
“可还有件事,本王始终想不明白,”冷北枭抱拳胸前,“景昭,不该是恨景离最深的人吗?纵然是亲兄弟,可看他弟弟干的那些事,已经禽兽不如,跟他谈感情都是脏了自己的口舌。可景昭为什么还要你放过他呢?”
“谁知道呢?人心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难捉摸的。”君长夜摇了摇头,“而且,景昭是名门正派,想法怎么会跟你我相同?他虽然看着直率,却也绝非没有心机之人。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了。”
话虽如此,君长夜的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到石门外那条昏暗低狭的甬道里。
景昭与石门内的景离交谈时,君长夜就抱着刀靠在不远处,所以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景离说到弑父一事的时候,君长夜亲眼见证了景昭的震动和惊怒,并觉得,那并不像是装出来。
如此一来,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景昭一直被蒙在鼓里,确不知情,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第二,则景昭早就发觉景离对他的感情特殊,已经远超兄弟之情,并利用这种感情,非但摆脱了遭受魔族控制的厄运,还借景离之手,除掉了命令自己接受厄运的父亲。
不过结合后来景离弑父、囚兄、夺嫂这些丧心病狂之举,第二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玩火玩到把自己也搭进去,未免太不值得。
后来接到洛青鸾,并得知景离给出的一刻期限时,君长夜跟景昭立刻带着洛青鸾退了出去。然而,在快到出口时候,景昭却顿住脚步,精准按下机关,给君长夜打开了另外一条直通栖凤阁的甬道,并言明若君长夜不希望外面的人看到他,可以从那边走,先带洛青鸾过去疗伤。
这样看来,景昭对这座墓室内部的构造,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答应宫主的事,本尊都做到了。”临别前,君长夜这样道:“等需要的时候,本尊自会派使者来找宫主,那一天不会太远,希望宫主早做准备。”
景昭沉默着点点头,冲君长夜抱了个拳,就转身面朝来时的方向,向墓室的正门倒退着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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