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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是孤儿。”
肖灼又说:“我想赚很多钱,以后我们可以去住很好的养老院,或者找人照顾我们。”
小宝吞了口唾沫,眼里闪闪亮,嘴角往上翘起来,笑着看着盒盒妈,不停给她夹菜,道:“阿姨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啊?您问,您问!您多问问!”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盒盒妈看我,问我:“你呢?你怎么不谈朋友?”
我说:“他在吉隆坡。”
她问:“外国人?”
我摇头,说:“驻外工作,会回来的。”
小宝说:“他那个男朋友,有和没有差不多!!一年见两次,就比牛郎织女多一次!”
我说:“一年见两次才能保证每次见到的都是最好的。”
小宝呜呼哀哉,说:“蜀雪,你该去信佛!信耶稣!信个随便什么谁都好,这些大人物别说一年见两次了,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永永远远都是最好的!”
当晚,我发消息给阿槟。在干吗呢?我问他。他打字,我往上翻了翻,我们最近一次的微信聊天记录是五月份。阿槟打完了,消息发出来了。他回:在想你。
我回:我也想你,晚安。我们互相发飞吻的表情,我点开朋友圈,看他喂过的野猫,看他吃过的美食,看他喝过的美酒,看过的美景。
云雾缭绕的山顶,到处都是矮矮的茶树,我不知道吉隆坡还有这样的风景。
10月13号凌晨三点,我在好再来,才送走一个客人,盒盒妈打电话给我,说家里遭贼了,女飞贼,她已经报警了。接着她说,这个贼说认识我,要和我说话,她开了扩音器,电话里传来秀秀的声音,她问我怎么家里多了个不讲道理的钟点工。我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请了假,往回赶。
秀秀回来了,头发留长了,染黑了,一条白裙子,裙摆脏兮兮的,没有手机,没有钱包,甚至没有鞋,两只脚上又是血污又是泥巴。她爬厨房窗户进来的,还没从窗台上翻下来就惊动了盒盒妈,两人对峙,秀秀说来找我,盒盒妈警惕性极高,反问她找我怎么不直接敲门,从窗户翻进来是不是想偷东西。两人在电话里互不相让,可等我到了家看到的却是她们这一老一少,一人坐在餐桌一边,秀秀哧溜哧溜吃面条,盒盒妈关切地问她:“再煮点?饿坏了吧?慢慢吃,慢慢吃。“
她甚至伸手抚秀秀的背。
四下不见警察,地上只有一串黑脚印,我问道:“警察呢?来过了?”
盒盒妈起身去拿拖把,边拖地边说:“咳,我没报警,我吓唬吓唬她的。”她抬起头,笑着看秀秀,口吻亲和,“没吓着你吧?”
我心里涌上不详的预感,我看秀秀,秀秀也冲我笑,笑得和盒盒妈一模一样,客气,殷勤,她和我说话,口吻也是亲和的。她道:“一开始阿姨拿我当贼,我报了你的身高体重,星座血型,说你爱吃青椒肉丝,爱喝紫菜蛋花汤,爱用手机写日记,玩蜘蛛纸牌,她就知道我不是贼了。”
盒盒妈拖地拖到了我边上,讪讪地说:“误会,纯属误会。”
我靠在桌边,看她们两人,这两人倒吃得乐呵,笑得自在,一个拖地,一个就在拖把上擦脚,还抱歉呢:“真不好意思,把地弄得这么脏。“另一个就说:“你吃,你吃,吃完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把拖把放一把,使劲冲我使眼色,我领会了,跟着盒盒妈进了房间。她从自己的衣服里挑了条花裙子给我,和我说:“你女朋友不会嫌弃的吧?我看小姑娘样子蛮洋气的,我的衣服她会不会看不上。”
我心里那不详的预感成真了,哭笑不得,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像我妹妹一样的。”
盒盒妈点点头,转身拿内衣裤,说着:“你们年轻人很流行认妹妹的,我知道的。”
她问我:“还是我去买条纸内裤给她,那个二十四小时的小超市里有的,明天再去超市买新的。”
我说:“不是什么认的妹妹,我和她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盒盒妈不信,眼睛瞪得老大:“不然她大半夜的鞋也不穿,一看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她直接来投奔你?”
“她没别的地方去。”我说,说完我一拍脑门,盒盒妈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那不就结了!”她笑着说。
我无奈,只好开了门,直接问秀秀:“你和方阿姨说你是我女朋友??”
秀秀说:“我没有啊,我不是你女朋友啊。”
她伸长脖子往房间这里看,补了句:“阿姨,蜀雪以前是我老公的男朋友!!”
我眼皮狂跳,脑门发胀,关上了门。盒盒妈看我,我看她,我说:“我不是她老公的男朋友。”
盒盒妈一言不发,我拿过她手里的干净衣服说:“您先休息吧,才下班吧?我去买纸内裤。”
盒盒妈坐在了床上,低着头小声说:“那她是你的女性朋友……”
我明白她的弦外之音,她觉得我还有个女性朋友,说不定还有得治。我说:“我就是喜欢男的,真没得治!”
我开了门出去,看到秀秀,脑门还是胀痛,我把手上的衣服放进了浴室,往门口走,和秀秀说:“我出去给你买点个人用品,你好好洗洗脚。”
秀秀吃着面条,点着头。我说:“那是盒盒的妈妈,盒盒走了之后她住进来了。”
我开门,又说:“我和业皓文不是那种关系,你别乱说。”我还道:“盒盒妈以前被同性恋骗婚生下的盒盒,你不要勾起她的伤心事。”
秀秀端起碗喝了口汤,脸朝着我,她的手指也很脏,头发乱糟糟的,她冲我点头,我理了理她的头发,出门了。
走出公寓楼后,我给业皓文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我就和他说:“秀秀在我这里。”
业皓文说:“我就猜她去了你那里。那就好,那就好。”
他的声音干哑,他接着说:“你不要和她说打过电话给我,就当我不知道她在你那里。”
我说:“知道了。”
我问他:“她怎么了?”
业皓文说:“她在医院住了段时间,前天自己从医院跑出来了。”
我说:“不是医院是精神病院吧。”
“那也是医院。”他咳了两声,嗓子亮了些,但听上去还是干巴巴的,他道,“她自己要住进去的。”
我说:“那有一天她要去死,你也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他也生气了,说:“她是想变好,她有这个意愿,她愿意去努力,她还有这个斗志……”他一顿,音量高了,“你和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押着她去的!我还劝她说可以每天去看心理医生,不用去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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