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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外热闹喧嚣, 里面两人正在做着不可言说的事情。
对于这种事情,付懿发现越是禁忌,才越是刺激。她明明不想放任他继续下去, 可现在好像沦陷的是她。
她被陈湮潇禁锢着和他一口一口地接着吻,他的手也在胡乱地为非作歹, 让她很快便乱了气息和神智。
微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的手被松开了禁锢, 不自觉环上少年的后颈,几乎没有指甲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他后颈往上那块头发。
抵着她的陈湮潇早已红了眼, 就在他手上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他们靠着的门却被敲响了。
是袁程的声音:“付总,您的衣服拿过来了。”
付懿仿佛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理智一下便回了过来,她顿时按住还在亲吻她脖颈的少年, 深吸一口气:“行了,停下吧。”
她不自觉抬手揉了揉额角, 心下有些庆幸, 她觉得她应该回去给袁程涨工资,来得如此及时。
她面前的陈湮潇神色不甘, 黏糊糊地蹭着她,手上也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嘴上贴着她耳廓,染了欲的声音低低道:“姐姐, 叫他离开。”
随着他一张一合地说着话,柔软的嘴唇也碰着付懿的耳朵,让她想躲,可上下的刺激让她身体定住,根本躲不了。
她思量着,又一道声音在外面响起:“袁助理?绵绵呢?怎么还不将备换的衣服给她?”
是沈则言!
付懿顿时将陈湮潇推开,微微沉下脸:“行了,别闹了。”
现在沈则言和袁程在外面,她不可能不出去,助理是她的,可沈则言,今天自己好歹是他的女伴,自己不能晾着他。
陈湮潇抬起眸对上她清冷的眼睛,眼眸深处划过一瞬幽暗,倏然轻笑:“好。”
付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狼崽子又凑了过来,伏在她肩上,侧着头对着她耳边幽幽道:“那姐姐马上回家,我等你,姐姐若是不回去,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让姐姐和那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付懿瞪他一眼,压低声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小畜生除了威胁她,还能做什么?若他用别的威胁她,她可以不在意,可偏偏他是拿命来威胁她。
见过这小子不要命的样子,她再也不敢对他不管不顾。
陈湮潇的目光落在她满是生气的脸上,一挑眉,弯起唇竟笑得有些得意:“如果不是姐姐给的寸,我怎么会进尺呢?”
付懿一噎,他说得没错,要不是自己一步步退让,哪能让这狼崽子胆儿这么大?
不过他这么一作,她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只斜斜地看他一眼,没好气:“知道了,你赶紧走。”
陈湮潇顿时一改那阴郁的脸色,笑得阳光灿烂:“好。”
看他答应,付懿才赶紧低头整理一下自己的礼裙和头发,才打开门,一本正经地朝外面的袁程点头道:“你将衣服给我。”
她回头看向陈湮潇,皱眉:“赶紧走。”
袁程赶紧将衣服给她,谁也不看,在这没有血的修罗场里扮隐形人。
“好。”陈湮潇故作乖巧地答应,老老实实地走出门,路过沈则言身边的时候,朝他勾唇笑了一下。
正好他是背对着付懿的,她并没有看到。
沈则言到底是沉得住气的,再不爽,他也能忍着。
他走后,付懿才看向沈则言,歉意地微微笑道:“稍等一下。”
“没关系。”沈则言对她笑得依旧温柔,可那温柔的表情就快要绷不住。
他能看出来,绵绵对陈湮潇的态度,和对他们完全不一样。
他将手揣进兜里,目光深沉地盯着休息室的那扇门,握紧兜里的丝绒盒子。
不管怎么样,绵绵只会和他这样的人结婚,他得快一点。
没过多久,门又重新打开,付懿穿着平时工作时一样的通勤装从里面走出来。
她刚出来,顾珏又追了上来,她埋怨地看向沈则言:“我说了付懿只是换个衣服,你偏要跟过来。”
她东看西看,有些遗憾,那小白脸儿怎么不在。
看见顾珏,付懿下意识头疼地皱起眉,将手里的纸袋给袁程,淡声道:“你拿去处理一下。”
“是。”
付懿想着刚才陈湮潇的话,叹了口气,倒是还是抬起头对沈则言淡笑:“今天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吧。”
她看外面的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想来这么一折腾,今晚的慈善晚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她现在离场倒也说得过去。
沈则言开了开口,最终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即点头微笑:“我送你吧。”
付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顾珏就大呼小叫:“诶!我特意让我爸先走,你去送付懿谁来送我啊?”
她淡淡一笑,看着沈则言:“则言,你去送顾小姐吧,我让司机过来接我。”
“好。”沈则言依然笑得温尔儒雅,礼貌周到:“我送你出去。”
付懿往顾珏那边扫一眼,淡笑着点点头,随后往外走去。
沈则言跟在她身后,顾珏也赶紧跟上他们。
一行人来到酒店大门外,付懿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沈则言往那边看了一眼,抬手帮付懿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垂眸看她,带着歉意地笑道:“今天招待不周,等绵绵生日再补偿回来。”
付懿一挑眉:“好啊。”
想来,她的生日也快到了,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的生日,每次都是身边这些朋友在提醒她。
她缓步走到车边,袁程帮她拉开车门,她才发现陈湮潇就坐在里面,见她过来,仰起头对她笑得露出了牙齿。
她想着后面的沈则言,连忙坐上车关上车门,吩咐司机:“走吧。”
真是搞出了地下偷情的感觉,生怕被人发现。
车子启动开出去,付懿转头正准备发作,却猝不及防地被陈湮潇一下按在了座椅后背上。
前面的袁程听到后面的动静,连忙升起挡板,以免看到不该看的。
立在原地的沈则言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紧紧握住西装裤口袋里的小盒子,他不能再等了。
从车窗看出去,夜晚的景色快速地倒退着,但车外的人看不清车里人在做什么。
车里,付懿瞪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示意:你做什么?
等一下能死?
陈湮潇像是看出了她的心里话,凑近她的脸颊,拖着嗓音:“等不了呢。”
下一刻付懿就感觉这小畜生在添自己,添她的耳朵和鬓角,她皱起眉,带着警告低声道:“陈湮潇!你在做什么?”
陈湮潇的动作丝毫不停,理所当然地开口:“他碰你这儿了。”满不高兴的语气中浓浓的都是酸味。
付懿一噎,她突然想起,他添的这边是刚刚沈则言帮她理头发的那边。她看不到,但能感到少年的动作很专注,真的就像一头极具领地意识的狼,细细地将别人的味道除掉,换上自己的盖住。
这小崽子,怎么就这么能醋呢?
她莫名就想起之前自己去探班的时候,狼崽子和钟意拍戏,那什么,娱乐圈中所说的cp感不也挺强的么。
她想到什么,突然好整以暇地偏头看向少年,意味深长:“你和那些姑娘们拍戏,不也碰来碰去么?”
说不定还拍吻戏呢!想到这儿,她心里倒是不得劲儿了。
听到她的话,陈湮潇的动作一顿,随即重重吮一口她的耳珠,侧头看她,一挑眉:“姐姐看过我演的戏啊?”
付懿一本正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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