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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溪的脸腾的红了:“你说什么?”
“我说月小楼爱宋为。”
“后面那句。”
“像我爱你一样。”
宴溪这一早上被灌了太多蜜, 到这会儿有些头晕眼花, 恨不能把春归揉进怀里。才几月不见, 春归的情话说的这样好, 也懂得顾着他的情绪,他觉着自己的春归愈发的惹人怜,于是有些得寸进尺的追问一句:“你爱我什么样?”
春归歪着头, 她的粗辫子向一侧垂去, 好似逗着宴溪一般说道:“像你爱我一样。”
“一样多吗?”
“可能还要多点。”
“那不可能, 你根本不知我爱你到什么程度。”
穆宴溪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被一个丫头片子的甜言蜜语哄的鬼迷心窍,心中暖的狠,消化了一会儿融融暖意, 才问她:“你说月小楼爱宋为, 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大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你别去想月小楼是男是女就懂了。月小楼爱宋为, 就像我爱你一样。”春归有些急, 又说了一遍适才说的话, 说完了才看到宴溪笑着看她, 目光灼灼, 竟是在逗她。一脚跺在他脚上,娇嗔的凶了他一句:“无耻!”
宴溪支着脚在地上跳了几跳,皱着眉头说道:“你真使劲儿啊!”
“谁让你讨厌。”春归仰着脖子眼睛瞥着他,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过了半晌宴溪正色道:“你说他爱宋为,这个我懂。那宋为爱不爱他呢?我与宋为自幼相识, 据我所知,他喜欢女子。宋将军从前也是风流之人…”
“有多风流?有你风流吗?”春归笑眯眯问他,不知怎的,宴溪觉着那笑里藏着刀。小心翼翼的说:“我…从前不风流…”说完看到春归眉头挑了挑,口气变了变:“也风流过..但那都是过去,现在我真是清清白白一个人…”
伸手拉了拉春归辫子:“咱们不许提从前,从前我是不好,但我改邪归正了。你只管看以后,看我穆宴溪待你如何。”说完把她拉进怀中:“月小楼和宋为的事咱们不管好不好?就算月小楼心里有宋为,但宋为心里没有他,咱们也不能将刀架在宋为脖子上逼迫他是不是?这种事还得两情相悦呀!”
“你说的对,可我就是觉得月小楼太可怜了。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的那样无望…”月小楼在青烟那做了衣裳,去取的时候让青烟帮忙试穿。好好一个人,生的那样俊秀的一个人,脱了外褂内里却是皮包骨。青烟与春归和薛郎中在一起久了,也大概清楚月小楼是病了,但无论怎么问,月小楼都不说。终于忍不住告诉了春归。
春归夜里去他的宅子里找他,敲门敲了许久没人应门。心一急拉着张士舟翻墙进去了,在宅子里找他,最终是在卧房里,看到身着戏服的月小楼晕厥在地上..
春归终于能给月小楼把脉了,他的肺里丝丝的响,这个病落下了病根就好不了了。春归心中难受,等他醒了说他傻,都这样了还千里奔波来无盐镇。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月小楼爱宋为,爱的痴了。
春归从前不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爱,男人爱男人,但她看月小楼,又不觉突兀…
“哎…”春归叹了一口悠长的气,宴溪紧了紧手臂:“在我怀里还叹气,你是不是不知足?”
“我只是觉着比起他人来,我们已经很好了。”这段日子与月小楼一起,春归愈发觉着两情相悦之人能厮守在一起,简直是天赐的良缘,世上这样幸福的人,少之又少。于是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把好听的话说给宴溪听。
“还不够好。”宴溪嗤嗤笑了声:“等你给我生儿育女,咱们真正分不开了,才是真的好。春归不瞒你说,我总是担惊受怕。觉着从前那样对你,你眼下也不会真心对我..常常做梦梦到你许了他人..”
“许的人有你好看吗?”
“你不是不贪恋我的美色吗?”
“……….问问不行吗?”
二人抱了一会儿,春归对宴溪说道:“你忙去吧!我要去见一个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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