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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已经有人将那些不堪的剧情经历过了?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
既然发生过的事情,又是有人真实经历过,肯定都是真的。
但是仔细想来,花寻觉得,这种话不应该是从自己脑子里这位大哥的口中说出来。
花寻把他这番话消化了许久,也没回答。只是又一次低头看向了棺材之中的那具不腐的身体。
因着带着面具,并不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但是花寻依稀记得,上一次在逐鹿城见到的时候,他长着和沈惊蛰一样的脸。
想到这儿,花寻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可能。
虽然仔细想来,这千万种可能都有不小的逻辑漏洞,但花寻却是真的觉得事情在朝着无可转圜的方向发展。
“花寻先生?”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不说话,将信将疑的喊了一声。
花寻没理会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更顾不得缺不缺德,直接俯下身子,伸手去摘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花寻先生!”说来话长大哥见着他一意孤行,赶忙吼了一句。
这么一吼,震得花寻头都是疼的。
但却是没停下手中去摘面具的动作。
“别摘!”
然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为时已晚,面具已经从脸上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和方才看见的一样,面具上本来就有一只义眼。
花寻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
有一只眼睛是正常闭合的,睫毛很长,想必生前也是个容貌出挑的。
但另外一只眼睛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新新旧旧的疤痕数不清,十分狰狞,颜色比旁边的肤色都要嫩上好多,像是一个形状怪异的粉红色核桃被硬生生的镶入了眼窝。
这种本应有些冲击力的场景,花寻却并未觉得害怕或是什么。
的确是和沈惊蛰的那张脸有几分相似。
但又不那么像。
乍一看兴许会混淆,但多看几眼,还是能分辨的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为什么不能看?”看了半晌,花寻才平淡的回应了方才说来话长大哥的那句话。
花寻以前从未感受到说来话长大哥情绪如此激烈,一向平静如水的人,能忽然如此激动,想必是有些其他不便言说的原因。
“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幅场景曾经吓到过你?”花寻见他不回答,又一次逼问道。
果然没有回答。
虽然是逼问,但花寻也不能真逼着他作答。
瞧着没声,又将面具重新盖回那副骇人的面容上,神色也比以往严肃了不少。
刚把面具盖上,花寻倏地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一抬头,发现方才还完全闭合的帷幕似乎拉开了一个角。
但却是不见人影。
只听见上面传来一个如钟磬般沉稳的声音,“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不过一瞬间的疑问,花寻便反应了过来,这句话估计不是对自己说的。
而是先前那个人,对着那个百年之前存在过的人说的。
花寻抬起头,努力的仰望着他,“我……”
“找沈爻是么?”
花寻本来还想委婉着些试图套话,结果不料对方却是先一步把他心里所想的东西尽数点破。
“很快你们就会相见,不过在此之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罢。”
说完之后花寻听见一声风哨从背后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那扇大门已经关上了。
花寻下意识的将手扶上剑柄。
再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了几个身着重甲的卫兵,似乎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一步步朝着花寻逼近。
“欢迎回来,”苍老的声音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欢迎,还加了些什么,“欢迎回来,最后一块儿龙腾镇碎片。”
最后一块儿……碎片?
花寻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只是瞧着那些卫兵朝着自己逼近的时候就拔了剑。
横竖方才在书市的那个人都能对付,现在肯定不会任人宰割。
以前花寻基本都是靠着剑上的记忆指引出招。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就那么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打人了,路边抓个老鼠都抓不住。
可是这一次,花寻总觉得,这把择清剑有些不听自己使唤了。
不但不会引导自己出招,反倒有些胳膊肘向外拐的趋势。
“花寻先生,别打他们。”花寻的疑问还没出口,说来话长大哥就先一步开口解释道,“这一次的的确确是找你有用,而且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应该?”花寻着重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一想到孟千彦……还有之前,从环境里看见的那些伤痕和足以令人羞愤疼痛至死的触感,花寻就觉得这个“应该”实在有些不靠谱。
“求求你了,花寻先生,跟他们走罢,他们如若真是伤害你我就帮你逃遁。”
花寻哪儿肯听他的鬼话,然而不紧手中的剑不听使唤,连着四肢都有些失控。
这种情况花寻回想起来了。
也是当时在逐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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