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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这种事情,岂是说轻就能轻的。
虽然先前沈惊蛰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别说轻了,哪怕听着花寻的嗓音已经哭喊到沙哑,也轻不下来半分。
甚至越是听着这等求饶哭喊,越是情难自抑。
毕竟是祈求渴望已久的事情。
就像沙漠之中久行之人初逢绿洲,肯定不会只饮一口水。
花寻从一开始还有些接受不了,到了最后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与否,只是本能的哀求着对方停下。
这种感觉太过可怕了,总有一种会将人吞噬撕碎,却又难以自控的感觉。
最后的最后,花寻已经数不清这一晌荒唐持续了多久。
只知道最后相拥入眠的时候睡的很沉,似乎这辈子都没睡的如此安稳。
真好。
如此岁月,应当多一些,才不负此等情谊的。
次日的时候花寻醒的很早。
并不是睡的不安稳,只是被脑内的嘈杂扰乱了这场酣梦。
“醒了?”
花寻努力的睁开眼睛。
只是试图翻身的时候,全身传来的酸痛硬生生将花寻按在了床上。
不仅是身上的酸痛,还有身上尚存的余温。
还有某些地方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不过还好,不该留在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想必也是最后结束之后沈惊蛰代劳的。
“恭喜花寻先生。”说来话长大哥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的调子。不带感情,甚至听不出平仄。
“我……”花寻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疼到说不出来话。
“可以再多躺一会儿,与现实对接的门开启还需要一会儿。”说来话长大哥自然是察觉到了花寻的不适,说的也委婉。
花寻没再接话。
虽然浑身酸痛疲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缠到身上的身躯依旧绕的紧,花寻忍着不适翻了个身。
能看的出,沈惊蛰肩头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肉,想必背后更是不堪。
昨天晚上……
花寻没再想下去。
所谓圆满,大概不过如此罢。只是圆满之后的余温过于短暂,短暂到天还未亮,就什么都不剩了。
花寻这么一动,沈惊蛰自然是感觉到了,连忙将手圈的更紧了一些。生怕稍稍一松开手,人就不见了似得。
花寻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
沈惊蛰一下子就醒了,十分警惕的环顾了一圈儿,见着花寻也看着他,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院内的日晷。
“时辰还早,花寻怎么醒了?是不是梦见什么了?”
“我出去走走。”花寻哑着声音说道。
原本花寻是打算不辞而别的。毕竟人心是肉做的,到底也是有七情六欲。要是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花寻估计自己肯定会走不了的。
“要去哪儿?”
“就院子里吹吹风,去去就回。”花寻回答的十分平淡。
没等沈惊蛰再次开口说话,花寻已经先一步从沈惊蛰怀里爬了起来。
双脚落地的时候,花寻险些没有站稳。
比以前念书的时候长跑体测之后还要难受百倍。
“花寻?”沈惊蛰见他开始自顾自的穿衣服,不禁有些奇怪,“是哪儿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花寻没再多话,匆匆穿好衣服之后就走了出去。
龙腾镇还安安静静的在桌子上放着,择清剑也在墙上挂着。屋子里一切陈设照旧,似乎没有什么能带走的。
走出远寒观之后,花寻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花寻先生准备好了吗?”过了好一会儿,花寻才听见说来话长大哥开口。
“嗯。”
“往山下走,转角处看见一团白色的迷雾,穿过去便是。”
花寻没接话,只是又回头看了几眼,才一步步的走向了山下。
不过是晨光熹微,空气之中还带着无尽的凉意。花寻出来的时候穿的单薄,身子本来就不怎么舒服,这一路几乎是一步三颤抖的走过来的。
果不其然,走到山侧的第一个拐角的时候,花寻就看见了眼前的雾气渐渐的浓重了不少。
“花寻先生不想带走些什么作为纪念吗?”
“不必了罢。”花寻想了想,自己似乎没什么能带走的。
除了这些这辈子都不为人知的记忆。
“我没什么东西能带走的。”
“也是。书中之物还是让他们留在书中好。”
花寻没接话。
只是刚准备向前走,花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花寻——花寻——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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