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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就这样氤氲了小之的眼睛，祁宋被小之这个样子给吓到了。怔愣的松开了，何为之趁机就推开了祁宋，执拗的擦了擦眼睛，走开了。

可是见到小之离开，祁宋还是本能的跟了上去。但他什么话也不说了，就是跟着。像是跟在主人身后的哈巴狗，可怜又无助。

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太黏人了，知道这样或许会给小之带来困扰。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没人知道小之死后一年里祁宋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白昼与黑夜颠倒，每天几乎都会喝得酩酊大醉也睡不着。思念是一张四面而来的网，笼罩着祁宋，令他窒息。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时不时的回出现小之的影子，祁宋起身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那段时间，祁宋期待又害怕的就是梦到小之。他害怕那种醒来后空落落的失落感，他害怕梦到小之的时候，小之冷冷的跟他说，他恨他，他不爱他了，那比用刀剜他的肉还疼。

他知道他错了，他活该。可是真的好疼，好疼……

小之在前面走，祁宋就在后面跟。

就一直跟到了巷子里，跟到了小之的家门口。还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何为之用钥匙打开门，一进去就反手把门栓给栓上了。祁宋看着被关上的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木门上贴着神像，不过被雨水侵蚀的差不多了，只能看出个大概。凶神恶煞地样子，仿佛也在说着不欢迎。

其实小之家的院墙不高，翻进去不难。上辈子惹得小之生了气，他就经常翻墙进去给他道歉。可现在，祁宋不敢了。小之的态度很明确，他在抗拒自己，甚至说是讨厌自己。

祁宋就这样失神的在小之门口站了会儿，才转过身准备回去。他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位拎着水桶的老人。

祁宋看着眼熟，就多看了几眼？

王奶奶？

祁宋连忙上前帮忙，“老奶奶，我来帮您吧。”

“你是？”

“哦，我是为之的朋友。”祁宋全然抛却了刚刚小之跟他说的话，自顾自地拉起关系来。

“小之的朋友啊。”王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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