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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当年她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么久,她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宴黎把自己和邱安宜的关系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宴黎口口声声说自己把邱安宜当成最好的兄弟,可在田夫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友情和亲情。
你会为了你亲戚的一句话半夜不睡觉,兴奋到熬一整夜吗?
大一下半年,宴黎好玩自己弄了个重型摩托的社团,他聚拢了一群人,周六周末的时候去郊外骑车。后来机缘巧合,做起了公益。邱安宜知道后,夸了那么一句,宴黎就改变了整个社团的性质,从一个纯粹是爱好性质的社团演变成了公益社团。
从那一刻起,田夫人就知道宴黎喜欢邱安宜。
但是她没有点破。
邱安宜身上有很多迷人的特质,他和宴黎不一样,如果说宴黎是温室的花朵,那么邱安宜就是杂草。花经不起风雪,杂草却可以坚韧不拔。
而田夫人害怕的就是这个。她怕他没经过暴风雨的儿子爱得太深受伤。
可现在她后悔了。
和刘安然那个口蜜腹剑的人比起来,她宁愿宴黎爱上邱安宜。
田夫人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现在点破还会有用吗?她的傻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她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吧?
医院。
宴黎将文件交给了医生:“有办法吗?”
收费近乎天价的医生细细看了所有的报告,遗憾地开口:“很遗憾,没有。从报告上看,病人已经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了。其中,最有效的靶向药和质子重离子治疗都已经失败,那么……”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宴黎懂了。
“她还有多长时间?”
“报告上给出的时间是比较乐观的。但是从临床角度来看,四个月到六个月几乎就是极限了。”
宴黎神情恍惚的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他坐在医院里的小花园里,沉默地看着看些过来求医的病人,思绪飘了很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出手机,打给了邱安宜。
“宴黎?”
电话那头邱安宜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是在睡梦中被惊醒。
宴黎嗓子的好似被堵住了一样,到了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宴黎?”邱安宜的声音更加的柔和了。
电话那头传来屑屑索索的声音,宴黎虽然没有看到,但能想象得到,他知道邱安宜应该是已经坐起来了。
“邱安宜……我妈真的要死了……医生说了,她没救了……她要死了!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人要死了!”
吐出这句话的瞬间,宴黎的情绪终于崩溃,他朝电话那头的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我该怎么办?邱安宜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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