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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茜双眼泛红盯着月白,这是道行高深的鬼才会露出的杀气,声音变得很尖:“我认得你,前些天奶奶带我去你家,你的血肉好香!跟别人不太一样!我正要下手就出来个大人物,他的阴气更强大,你居然和他一起生活也安然无恙,我想要你的血。”
“你是李婶的孙女吗?你应该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月白好奇为什么她能那么流利地说话。
“是的,我是,可是奶奶不要我,我就饿死在垃圾堆的纸箱,妈妈把我招回来养,每天喂一滴血,后来慢慢长大了,能吞噬附近的游魂,学会了说话,食量也更大了,最近妈妈又怀孕了,不给我喂血,我吃不饱……”她伸手摸摸下腹的血窟窿,舔了一口血,“我讨厌两个姐姐,要不是因为她们,我肯定不会被遗弃,妈妈也嫌弃我,奶奶也嫌弃我……我不要妈妈再生孩子了,她只能爱我一个!”说着她将马茜的子宫掏了出来。
“住手!”月白焦急地喊道。
“别喊了,估计她用剪刀剪开时就失血过多死了,魂可能被小鬼吃了。”阿花观察了好一会,得出结论。
月白心凉了半截,本来是想来救人的,结果她已经遇害了。
重男轻女的确是普遍的社会问题,这个时代虽然有所减轻,但一些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农村依然还遵循着老习惯,月白庆幸自己虽然被家族亲戚嫌弃,但好歹他们不会把她扔掉抛弃,她诚心地劝导:“你已经死了,奶奶也知道错了,不要继续错下去,去投胎吧,来生找个好父母。”
“我不去,他们说做了坏事要去地狱受罚的,我不去!”她激动起来。
“你可以将功补过,认错态度好的话不会罚很重,罚完就可以去投胎了,总比在阳间流浪好,你妈妈不在了,以后没人饲养你,你出去找吃的会被道长们抓起来。”月白也不清楚冥界的赏罚制度,但只要能劝动她,就有超度的可能。
“……真的吗?”她犹豫了一下,“我吃了你不就可以饱一段时间了吗?”
“你闻着我血肉很香,但我这种体质罕见,其他鬼也没吃过,又怎么知道碰了我会不会损伤自己呢,没准其他鬼都是道听途说。”这话也不算撒谎,接近她会被白玉戒指和名章的法力抵触,自然会伤到自己,那天她刚好在家搞卫生没戴饰物才被小鬼有机可乘。
对于一个个嚷着要吃她的恶鬼,她也郁闷了,到底是不是真像说的那么神?
“……是真的?”小鬼动摇了。
“嗯,她是阴差,不信可以问她。”月白指着阿花。
阿花一愣:“额……哦,嗯。”
“……那我……没东西吃真的会死……”她迟疑着站在原地,从马茜的身体里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黑色鬼魂,就和新生儿一样小,漂浮在半空马茜的身体软塌塌地跌在一片血泊中。
月白紧张地掐指,低声默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困,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婴儿身上的煞气逐渐褪去,变成了遍体通透,飘飘忽忽。
刚才带走玄诚道长的两个鬼差出现了,带着又景仰又八卦的眼神望着她,也不用他们锁,小婴儿就乖乖地跟着他们走进鬼门……
同病房的产妇亲眼看到马茜自己剖宫,吓得不轻,喊来了保安,也报了警,月白和阿花趁乱离开了,跳上车的一瞬间忽然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熟悉,又有点怪异,四周顾盼。
“怎么啦?快上车,不然被人逮到要问个没完没了。”阿花启动油门。
月白回过神来关上车门,阿花一脚猛踩油门,医院的景物在视野中飞速往后退。
有那么一瞬间,月白有一种错觉,觉得哥哥就在附近。
可她看了四周,没有他的身影,算了,大概是错觉,那懒鬼估计正在家里躺着看电视吧!
绝对是真·懒鬼。
医院的一棵大树上,树枝上坐着两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一个长发偏红,戴着粗金链子,正依着树干打瞌睡,另一个温文尔雅,一身出尘脱俗的白衣飘拂,黑色的长发如瀑,相貌堂堂,恬然低垂着眼睑,目送前方的保姆车离去。
“红日,走吧。”他推了推旁边的人。
“啊?可以了?”红日突然惊醒,揉揉眼睛,“收拾了?她自己收拾的?”
“嗯……比想象中好办。”他淡淡回了句,“……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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