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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被他搞得甜糕都吃不下去了, 没坚持两分钟就浑身不自在的放下手里的盘子。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对方性子奇怪。
虽说大约知道陆隐此人的一些过往,但是王晟实际上和他的关系说是不熟都算是美化后的版本了, 之前对方按着自己脖子差点没把他掐死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呢,造成的心理阴影暂时没那么容易消除。
而且他总觉得陆隐似乎对他也有一种奇怪的抵触, 说不上是敌意, 但是总是让人有点别扭。
他不乐意和对方单独呆在一起, 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打算回房间呆着。
谁想就在他经过对方的瞬间, 陆隐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小臂。
王晟:?????
他心中茫然和懵逼并存, 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 就见陆隐面色惊讶的盯着他的手腕猛瞧。
心中有些疑惑, 王晟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发现对方看的方向正是姜洵刚刚给自己的那条手串。
陆隐的脸色和个调色盘似的精彩无比, 几番变化之后,停留在一个说不上来是喜是怒的奇怪表情上,声音也因为压抑和情绪变得有些怪异。
“他把这个都给你了?”
王晟听着这个语气, 恍惚之间还以为对方是来抓奸的。他自己被这个可怕的联想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赶紧停止了这个可怕的想象。
“……对, 怎么了?”
陆隐抬头古怪的看着他,其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让人难以辨别。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挑剔的上下扫了他好几眼,像是在评判他这块猪肉几斤几两,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事。
然后陆隐便愤愤的甩袖离开了, 连假笑都不端着了,倒是十分难得。
王晟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正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时候,正巧瞥见姜洵刚刚抢救完那盆可怜的牡丹正擦着手从外头走进来。
他忍不住就问起对方这沉香手串来的来历。
姜洵平静的说道:“这是谢家传承的信物,算是我母亲的遗物。”
王晟:…………怪不得戳到陆隐的肺管子了。
不过这东西听起来还挺重要的,就这么大喇喇的给自己真的没问题吗?
王晟摸了摸冰凉的珠串,又偷看了两眼姜洵,到底还是没好意思驳对方的好意。
唉,就当嫁妆了,他仗着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心声,厚颜无耻的想到。
谁知他这边各种胆大包天的想法直冒了个头,就听到那边的姜洵喊了他的名字。
王晟被吓得一抖,有些心虚的走过去,才发现其实是自己想多了。
姜洵只是往他手里又塞了一碗粥,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抹掉了他嘴角的碎屑。
可能是之前吃桃花糕留下的,他的手指微凉,皮肤表面却带着被瓷碗悟出来的热烫,指尖粗糙带着薄薄的茧子,在王晟嘴边触之即离。
王晟又抖了一下,这回不是被吓得了,他的心脏好像被勾了一下,一路从指尖麻到后背。
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又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就这么傻乎乎的隔着那道蒸腾出来的热气和姜洵对视。
姜洵的眼睛再一次弯出熟悉的弧度,细密修长的睫毛笼下来,他凑过来,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落在自己的唇角。
王晟像是被烫到了,手里的瓷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一个合理且温馨的互动最后以擦地板为结尾,王晟憋屈到流泪,倒是姜洵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边弯着腰收拾狼藉,一边还时不时的捏他的腮帮子,看起来倒是心情颇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家庭定位好像和蒜蓉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悲伤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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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在幽暗且繁密的树林中断断续续的响起。
已经快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四肢百骸中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必须要尽可能快的赶到江城,现在只有那个人能救涂樾了。
想到涂樾,他的眼眶中简直要留下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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