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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中了大吉签而洋洋得意的五月, 直到一路回到了家还依旧是轻飘飘的。
用力阖上破旧的木门, 五月没有急着一回到家就脱掉大衣。她怕脱下外衣时, 会不小心把放在口袋里的大吉签弄皱。
她无比谨慎地只将两根手指伸进口袋里,轻轻把大吉签夹在指间,慢慢地拿了出来。许是因为她一路上格外注意着让大衣保持平整, 所以大吉签一点也没有被压皱, 依旧还是崭新, 仿佛就像是刚刚拿到手似的。
五月从书架上仅剩的几本书里挑出了一本最厚的,将她和义勇的大吉签夹在里面。
“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会弄丢了!”五月拍了拍书的封面,故作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好运已经全部都被收好了哦!”
义勇笑了,应了一声“嗯”。垂眸解着扣子的他, 下意识地腾出了一只手,如同平常那样轻揉了揉五月的脑袋。
然而他所摸到的却不是柔软的发丝,而是挺括的布料。
他忘记了, 五月的帽子还没摘呢。
他忙收回手,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压在贝雷帽的帽檐上呢。
啪嗒——
贝雷帽被他给弄掉了。
“哎呀,义勇你可真是……”
五月小声嘟哝着, 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贝雷帽, 随手拍了拍帽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随手挂在了椅背后面。
但刚一放好, 五月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又把贝雷帽给拿起来了。她盯着义勇, 当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脱下外套时, 她趁机把贝雷帽扣到了他的头上。
“……嗯?”
戴上了帽子的义勇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僵硬地保持着将外套拿在手里的姿势。他知道五月在他的头上放了个东西,不过却不知道她放上的究竟是什么。他努力地往上望,可惜除了自己刘海和天花板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办法看到。
头顶的部位,实在是视野盲区啊。他想。
他能听到五月在偷偷地笑着,这让他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五月,你把什么东西放在我头上了?”
“我的帽子呀。”五月爽快地同他坦白,笑声轻快,“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拿个东西。”
说着,她就跑开了,拉开桌下的一个抽屉翻找着什么。
看着她嘴角的笑,义勇猜她要拿来的,大概是镜子吧。
他果真没有猜错。在抽屉里好好翻找了一会儿后,五月捧着一块镜子小跑了回来。
“噔噔!”她举起镜子,“看看,这就是你戴上贝雷帽的样子!”
义勇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盯了好久,期间顺便还把歪戴的帽子扶正了。
认真“鉴赏”了一番,义勇取下帽子,果断摇头:“不好看。”
他和贝雷帽实在是不搭。
“是吗?”五月放下镜子,随手摆在了桌上,说,“我倒是觉得和你挺配的呢。”
义勇笑而不语,转而把贝雷帽轻轻摆在了她的头上。
“还是你戴着比较好看一点。”他说。
被这么一夸,本来就很得意的五月,一不小心变得更加得意了。她微微扬起下巴,很骄傲似的说:“那当然啦。”
这幅姿态落在义勇眼里,简直像极了摇着尾巴的小猫。他顺着五月的话说:“对。你一直都好看。”
五月嗔怪地瞄义勇一眼,心想今天的他实在是很嘴甜。
不过,应该算是好事一件吧。
重新放好帽子,把两人的外套紧挨着挂上衣架。五月听到义勇拆开了捆着花束的丝带,问她花瓶在什么地方。
“花瓶?我好像没有花瓶这东西啊……唔,让我找找。”
不存在的花瓶,再怎么找都是不可能找得出来的。所以正翻箱倒柜着的五月也并不是想要凭空拿出一个花瓶来。
她只是想要找到能用来装花的容器罢了。
“啊……这个应该可以吧?”
她从柜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印着校徽的马克杯。她记得,这好像还是她在某次智力竞赛之类的活动里拿到的奖品。
没错,只是个小小的参与奖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马克杯的手柄被摔断了,它也不会落得被五月丢在橱柜最底层的悲惨命运。
看着手柄处的缺口,义勇忍不住想笑。他戳戳杯壁,问她:“坏掉的杯子怎么不丢掉?”
“我……我本来是准备要丢掉的!真的!”五月急急地为自己辩解,可惜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念叨,“结果一不小心忘记了……”
于是就放到了现在,幸好还能够派上用场。
五月又翻出了另一个同款崭新马克杯,把花分成了两束,各将花枝剪短成刚好能够放进马克杯里的长度。
虽说印着校徽的马克杯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放进了花,倒是显出了几分别致的感觉。
五月把装着花的马克杯摆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身帮义勇在地上铺起了被子。
不是她想委屈义勇睡地铺,而是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单人床实在太小,且相当脆弱,光是坐到床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翻身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整个单人床的木质结构都在晃动。刚住进来的时候,五月每天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会把床睡塌。
如果不是因为房间小到只能摊一床棉被,否则五月就和义勇一起睡地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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