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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恋爱时的种种小事会慢慢融入一个人的生活,比如他的存在、陪伴以及带来的幸福感,一旦这个他消失,生活也会随之掀起翻天波澜,会让人无法适从。
可是斯微没有。
她照常工作,晚上下班抽空写作,按时睡觉、起床、晨练,日子过得平静,就如同有些人从未出现过。
是,她是个孤单的人,可并没有同所谓的“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过不下去”那般让自己活得多痛苦艰难。
当然,也不是她刻意麻木自己,是真的感受不到悲伤。
于斯微而言,如果是爱被磨灭殆尽,她或许会走不出来。
但她和宋居安不是,相反对他,她是有些怨气的。
因此,她更愿意淡忘那些人和事,以一种平和的态度来开启接下来的人生。
如此,也难免会偶尔想起他。
当听说公司附近有消防演习,总会想去看一看,等到处理完工作得空下楼时,那些人已经散去。
南北相隔,斯微清楚根本不会有什么巧遇,可心里总有一处在挂念他,也在意与他有关的一切。
后来公司组织团建,去的其中一个景点就是慈安寺。
公司里女孩子居多,没多少人愿意爬这么高的山,抱着一种体验玩乐的心情,大多人在半山腰就停了,斯微跟着几个男同事坚持爬到了顶。
院内佛香袅袅,斯微在那棵大槐树下停留一阵,迈进大殿。
她双膝跪在软垫之上,俯身前额触地。
这一拜有数秒,尽显虔诚。
不论是否有神佛庇佑,此刻她都是一个虔诚卑微的信徒,她在心底道谢。
感谢这段相逢,更感谢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分开,至少此时此刻,他们呼吸同在。
这世间遗憾有许多种,最大的莫过于生死相隔,像许禾言和郑植。
而人,总要知足。
转眼间,冬日降临。
北方的雪来得更早更大,那一天夜里,许禾言打来视频电话,特意给斯微看北方的雪。
视频中,她踏着雪倒退,围巾和棉服上都落了雪,在纷飞雪花中,满脸俱是笑颜。
许禾言扒开堵在嘴边的围巾,声音很大:“看到了吗,我这里下雪了,微微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说话时嘴里还呼着白气。
斯微也笑了,说没有。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话落,镜头就转了一圈。
接下来斯微就看到满屏幕的雪花缓缓下落,街道上、树杈里,房屋楼阁均被白色覆盖住,这样的夜似乎格外宁静。
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鹅毛大雪。
斯微把手机放到支架上,支着下巴看屏幕中的雪景。
把这附近都赏的差不多了,许禾言把镜头调过来,两人又聊了最近生活方面的事。
最后,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
手机黑屏,斯微到床上躺平,阖上眼莫名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下雪了,他那里呢?
……
济山的夜,万籁俱寂。
初雪从傍晚时分下到深夜,不远处的高耸俨然成为一座巍峨的雪山,山上秃木连成起伏的白色,比平日更显眼。
今夜从凌晨1点至3点,是宋居安和另外一个叫赵川的人值岗。
如若不是这场雪,宋居安都快忘了,他来这儿将近五个月了,再有半个月该迎新年了。
来济山以后,日常训练不变,出警次数大大却减少,至今为止更没遇上什么火灾事故,大小山脚阴沟救人的事件倒不少。
这样的事处理多了,日渐也就习惯了。
相比在深城常常要面临各种突发性.事故,自从到了济山,工作内容的变化,让宋居安原本紧绷的神经,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
他也可以短暂的停下来,去慢慢想清楚很多事。
值班室里,赵川往炉里加了两块碳,蹭着炉桶边暖身子,过了会儿搓着手走到外边。
“居安进去暖暖吧,这儿晚上也没人来。”
赵川与宋居安同龄,在他刚来时,各方面都比较照顾。
宋居安以标准军姿立在门口:“我不冷,再说站这儿还能看会儿雪。”
赵川没多说,倚在旁边也看起了雪。
过了一阵,他缩缩身子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看着这雪啥感觉都没,也没觉得好看,反而让人行路不便。”
说完,瞅着宋居安笑道:“居安你是南方人,准定没见过这大雪天,不过也就是这会儿觉着好看,赶明让你扫雪的时候,你就得烦它了。”
宋居安配合着笑了下。
赵川问:“不拍张照?明天雪停了,这一融就不好看了。”
“过个眼瘾就行了。”
“也是,毕竟是男人,没这种女孩子家的情趣。”
迷茫的雪雾中,宋居安眉目微动,眼中聚起的情绪很快又褪下去。
在新年到来前,南北方都下了几场小雪,和往年没多大不同。
农历春节的时候,许禾言从津城回来,还邀请了斯微来家里吃年夜饭。
整座城市都浸在喜气的氛围当中,烟花爆竹在天空中炸开连成一片,缤纷夺目。
许爸许妈在客厅看春晚,这大半年对他们来说是种煎熬。
直到年前,女儿回来,看到她笑颜朗朗,终于放心了。
二楼卧室。
两姑娘躺在一张床上,许禾言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个月经历的事。
虽然到哪都是做医生,可是能帮助到偏僻贫苦地区的民众,是她感到满足的原因。
说完自己,许禾言转而问:“微微,这几个月你就没经历什么特别的事?”
斯微直接答:“没有。”
说完,坐起来望着窗外升空的烟花。
许禾言盯着斯微的后背,犹豫出声:“你是不是,想起他了?”
回应她的是沉默,亦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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