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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恕真论起来其实比霍承寒大那么一两天，可小时候的霍承寒太混蛋，说什么也要争着当哥哥，挑人程恕感冒时打架，程恕输了就非让人家当弟弟，程恕不服被家里连番教导了一遍，这么多年叫着叫着竟然习惯了。

所以这下逮着机会能给霍承寒找点不痛快，程恕也是乐见其成。

压在心口的大石搬起了点，韩连洵终于能喘口气，松懈下来才发觉浑身乏力，呼出的鼻息都是热的，拿手贴了贴额头，中午堪堪退下去的热度又复烧了。

回家歇了两天，阿姨知道他病了，自发每天过来给他做饭，韩连洵额外给了她一大笔奖金。

第三天烧彻底退了，就是人还是不太提得起精神，但他不能拖了，家里的事还没解决，投了钱的项目晚一天不启动那都是在亏钱，能让他爸急病的更不会是小钱。

主动联系了霍承寒催促他快点整理合同，只要把公司拿到手就有说话权，到时再出面和他爸的合作伙伴进行交涉，对方自然会识时务。

霍承寒沉着嗓咬牙切齿的问，“你找我就为了这破公司，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韩连洵嗤笑反问，“你想听什么，祝你和叶白百年好合？”

霍承寒的低落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病了，估计没几天好活了。我就陪他最后一程，你不待见他，我这段时间少在你面前晃，你……就别太针对他了吧。”

韩连洵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喝了口水润嗓淡漠开口，“那可真是遗憾，我会帮他留意适合长眠的风水宝地。在那之前劳烦霍总，最迟后天到公司签合同吧。”

霍承寒想说句后天见，最后一个字还没完整冒出来韩连洵就先一步挂断。

无所谓见不见的，公司房子拿到手就是陌路人了。

当天是阴天，隔了将近半个月回公司，小助理看到他瞬间泪目了，他们这半个月过得太难了。

韩连洵没给小助理抱怨的机会，挥了挥手就算打招呼了，“把大会议室空出来，待会霍总来了请他直接过去。”

刚吩咐完就看到一身黑色正装的霍承寒大步走来，眉目间俱是疲色，似乎在叶白身边也不见得很快乐。

韩连洵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律师身上，省了不必要的寒暄，“看来你准备好了，那就快点走完流程，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霍承寒没答，话里的关切真挚无比，“几天没见，你怎么瘦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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