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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白昼坐下向她打了个招呼,“你叫什么?”
谢沐背诗词正背得入神,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白昼看她十分专注的神情觉得好笑,瞄了瞄她的笔记本:“哈,你叫谢三木。”
谢沐:“……”
后来谢沐才知道,白昼这个人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他明明能准确地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却特别喜欢给人起一些“画风各异”的外号。而他的这个能力,她几分钟以后就见识到了。
讲台上,朝气蓬勃的游韬正在做自我介绍,一张圆脸和小眼睛都发着光。谢沐觉得他一定是从某个终年飘着大雪的地方来的,因为她记得初中的生物老师给她讲过一个伯格曼法则,同一个物种在越寒冷的地方,外形就越接近球形。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游韬即兴背了一整首《长恨歌》以后,笑眯眯地收尾:“同学们好,我叫游韬。”
白昼的声音紧跟着他的:“油条?”
在寂静的几秒钟里,谢沐的脑海中飞过诸如“我不要认识这个人,我要好好学习考到一班”之类的念头。
自此,乌湖高中除了秦日天的昊哥和五班的李师太,另一个名字慢慢流传开来。反正这个老师年轻好说话,混熟了以后,二班的同学叫他“油条哥”时他也能面不改色,仿佛一个慈祥和蔼、面带微笑的弥勒佛。
[03]
谢沐记得自己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对妈妈说过“我一定努力”,只不过突然听闻许成转去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中午不可避免地想了一通没有睡好,下午上第一节课时阳光又异常热情,阳光透过谢沐旁边的玻璃窗,似一只肥头大耳圆滚滚的大老虎正懒洋洋地趴在谢沐的背上,她与这只老虎抗争了几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下午两点十五分,如果从天花板上俯视,就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北边靠墙的第一排,林英正偷偷地吃一包薯片,窝在她里边的戴笑倚在冰冰的墙上,斜眼看着桌洞里摊开的一本小说。中间前两排的人以不知何种精神和毅力正试图盯着黑板,而后面东倒西歪“阵亡”了一大片。而南边靠窗的一整片,都笼罩在太阳分外热情的光芒下。
风扇昏昏沉沉地转着,整间教室温暖明亮又安静无比,只剩下嗓音细细软软的吴薇薇老师讲公式的声音。
因为对着阳光睡刺眼,白昼想换个姿势,一睁眼就看见一旁的谢沐正小心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从这个不甘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曾经纠结了一阵,但最后还是睡着了。阳光亮晶晶地藏在她短短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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