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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表摘了吧,看起来不便宜,脏了就不好了。”戴笑实在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低着头的人把咸蛋黄整齐地摞在一个小塑料盒子里,头也没抬:“没事儿。”
“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哎,你忘记了,哥们儿我复姓雷锋的。”猴子的声音开朗又轻松,嘚瑟地手一抖,咸蛋黄被他剥破了,他看着黄黄的油脂滴在盆里,默默添了一句,“……现在雷同志的情况有点儿危急。”
戴笑被他逗笑了,脑中浮现出那天碰见猴子来买汉堡的场景。问了她的名字以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抓耳挠腮脸都快红了,半天憋出一句:“名字太好听了,李白还是杜甫就写过一句……一句那个什么什么花两相欢,那个长得啊君王带笑看!”
“是李白写的。”她轻轻说。
她没告诉王侯,因为这句话,她才答应了他下班送她。
这句诗还是谢沐教她的。
那个时候,她刚被爷爷奶奶从乡下叔叔婶婶家里接过来,那个夏天热得她睡不好,从前胖胖的妈妈就在一旁轻轻地扇着大蒲扇,干活累了睡得很沉的爸爸在旁边打着呼噜。那个家没有那么好,可是她回不去了。
她带着伤疤和纱布怯生生地站在小区里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大了很多的堂姐的衣服。一身伤痛和烟火尘土的气味儿像是洗不掉似的,大眼睛在黑黑的脸蛋儿上无措地眨着,映着那群小孩子嘲笑的脸。
胖胖的那个指着她袖子里露出来的纱布傻笑:“你叫戴笑?真像戴孝哎!”
瘦的那个附和:“对呀,谁这么没文化给你起的名呀,披麻戴孝!”
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就这么围着她笑,她委屈得不得了,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妈妈告诉过她,之所以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睁开眼睛没多久就冲着妈妈笑。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是在这个时候,谢沐出现了。据谢沐后来说,她本来正在楼下观察蚂蚁搬糖好回去写作文。
“偏口!胖头!你们干吗呢?!”谢沐的两条小辫子像油亮的水鸟一样在脑后一甩一甩,脸蛋儿红扑扑的。她一眼就看见了快哭了的戴笑,瞪了那个胖胖的男生一眼,“小心我告诉你妈!”那几个孩子还是比较怕她的,毕竟他们的家长都很喜欢她,老是叫他们向她学习又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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