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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继续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您知道我高考数学考了多少分吗?”
刘先生愣了一下,看着对面这个沉默了一顿饭的人又冒出一句:“您知道我考过多少次第一?”
谢沐盯着对面这个一脸诧异的人,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包,继续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我去趟卫生间。”
刘先生像是反应过来了:“公司就在这附近,这个,您可以到了公司再用厕所嘛,我们现在去看看?”
谢沐笑道:“好啊。”她说着站起来,又冲刘先生点头,“请代我问候您母亲。”然后一个转身,拔腿就要跑。
别看刘先生人黄瘦得像是营养不良,反应倒还是很迅速,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包带:“谢小姐?”
谢沐没想到这个竹子精劲儿这么大,他的脚底下好像扎着根一样,她心慌地扯了扯,只觉得这个包带着她整个人都在向那根长毛竹子靠近。她心一横,骂了一句之后把包就势往回一推,那个包就扔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她迅速就上了楼,只有明晃晃的灯照着她,整个购物中心看起来冷气森然的。
秋日的夜晚漆黑干冷,风吹得她一哆嗦,正着急的她跑出购物中心后,一眼瞅见不远处停着一辆人畜无害的出租车,赶紧玩命地往那边跑,把一直喊着“谢小姐”“谢小姐”的竹子精甩在身后,她一边闷头跑一边还喊了一句:“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她气势汹汹地往车上一蹿,把打瞌睡的司机吓得一抖,盖在脸上的帽子都惊掉了。“师傅快走快走!”谢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看不见司机的脸,如果她不那么喘,就能听到这个司机冷哼了一声,把鸭舌帽一戴,眼睛在内后视镜上映了一下,一脚踩上油门,伴着引擎发动的声音来了一句:“徒儿莫要惊慌,为师知道了。”
谢沐看着司机戴着大表的精瘦手腕握着方向盘就像白昼握着游戏机一样,灵活无比,左转右转,没多久就上了大路,她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看着窗外的黄色路灯飞快地在自己的视线里划过去。
“西城大街,师傅。”她试着平静地说出地址。她快气死了,这都摊上些什么破事儿啊。
那精瘦的司机“嗯”了一声,看这个姑娘惊慌又气愤回头的样子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他的大眼睛又沉默地在内后视镜上停留了一会儿,移开了。
谢沐在甩了那竹子精好远以后才没有一直往后瞅,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个师傅怎么会这么巧停在那个地方:“那个,师傅在那儿干啥呀,又没人。”
那师傅笑了一下,声音倒是轻松:“这位徒儿,别老这样骂自己。”
谢沐突然放松下来的神经反应有些迟缓:“啊?”
师傅又说道:“别担心,我可是正经挂牌师傅,有存档的,我在那儿省得在家和老婆吵,我儿子还要睡觉呢。”
“您一直都在?”
“这位徒儿是没见过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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