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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觉得自己和白昼学坏了，她的表情很狡猾，口型夸张：“一口都不吃？”

何清瞅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听起来有点儿矛盾的话：“现在吃饭，以后就没饭吃了，再说胖了老陶就不喜欢了。”

谢沐在她口中听到过很多次“老陶”这个名字，她给何清递手机的时候看他的备注好像是“皇阿玛”。何清提起他的语气总是很微妙，神情和她对着镜头的时候完全不同，甚至和对着谢沐的时候都不同，只有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才像是个有些青涩的小孩子，那才是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谢沐很好奇，这个老陶到底是谁？

然而白昼也告诉过她做助理千万不要多问，多干活就行了，所以她也没有问过。

“你太不容易了。”谢沐咽下一口，看着眼巴巴看着她的何清，有些感慨。

何清的眉头动了动：“从来没人说过我不容易。”

有很多人强烈地羡慕她、嫉妒她，她十七岁就成了影后，是浮霖受捧的一姐，前途一片光明，神神道道的赵国说她命好，不知道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和她交换人生，眼前这个人却说她不容易。

“本来就是这样啊！你不容易，我不容易，白富贵不容易，门卫小张也不容易。”谢沐一脸理所应当。

何清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很害怕。如果不这样，我会更害怕。”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淡淡的哀愁气息和着香水味儿一起冒了出来，是很淡雅的昂贵香水，气息微弱，却沁人心脾。

看谢沐吃完比萨，何清的情绪明显没有那么低落了，送谢沐到门口的时候还微微笑着：“明天见。”

谢沐吃得很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正要往自己的房间走，何清突然叫住了她。

“对了三木，明天记得带伞，应该会下雨。”

谢沐有些诧异地“嗯”了一声，看见门关了以后赶紧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天气预报显示得清清楚楚，明天是个大晴天。

[33]

第二天谢沐起了个大早，一拉窗帘看向窗外，天气晴朗，一片乌云也没有。她不禁想，难道这次又是赵国？

给何清没当几天助理之后，谢沐就发现何清的经纪人特别信一些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用何清的话讲“神神道道的”，什么星座宫位、周易六爻、面相签文、风水皇历，他都懂一些。有意思的是，他好像什么神仙都信，手腕上戴着一大串佛珠也信着基督。谢沐总怀疑这个人在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也一定会突然停下，冲进路过的一个破旧小祠堂拜一拜掉漆蒙尘的关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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