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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想了想：“你看我的时候，要犹疑一些，别那么深情。眼睛先扫一下，再看我的脸，然后是我的眼睛。”

何清点点头，对着镜子又演练了起来，看起来还是不太满意，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找最合适的角度：“我觉得还是不够好，我再试试。”

白昼化好了妆，和她一起对起戏来，然后不时问一下谢沐：“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样就很好。”谢沐轻轻说。

何清还是不太满意，拉着白昼又开始试起刚才那段戏，她盯着镜子的样子很认真，曾经有很多报道都提过她的海选，字里行间都透出她不过是长得美又运气好，很少有人会认为，其实她很不容易才得到今天的这一切。

谢沐看着他们俩，突然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艺术家向来是奴仆，永远都在为了偿还神赐的天赋而努力。”

剧组的进度很快，好像根本没有被之前那场意外影响到，因为有了永世的赞助，剧组连盒饭都变得丰盛了。白昼第一天下了戏回到休息室，何清和他正好岔开去拍戏了，他看见谢沐给他留的盒饭，上面贴的小字条上写着：“为了我们的光辉前程，请白富贵同志务必注意身体全都吃完，战友谢三木留。”他盯着小字条笑了一下，伸手打开盒饭盖子，意外地发现里面的很多种肉和菜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个胖胖的卤蛋。

这个剧组好像提前扫光了所有的坏运气，拍摄顺利得让他们都害怕，导演田蒙都很少骂人了，他们竟然很快赶上了之前的进度，看起来能按时拍完了。

日复一日，平安顺遂。到了4月28号傍晚，何清早早下了戏在剧组开了个生日会。有很多媒体在场，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在，她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歪戴着小皇冠，流程里的采访和感谢完毕，开始给大家切陶霖送来的两个巨大的长方形蛋糕。

之前几天，谢沐就和白昼在偷偷讨论送何清什么好，因为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缺，两个人相对惆怅了很久。

何清端着托盘里的蛋糕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像极了轻轻举着银酒壶的精灵。谢沐抱了她一下，偷偷塞给她一个包好的粉色小信封，里头是谢沐死皮赖脸跟林深要的几张照片，那些照片是陶霖刚出道那会儿拍的，极少见。虽然很不好搞到手，但谢沐帮了林深一个大忙，后者很爽快地给谢沐弄到了五张。谢沐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她知道这些一定很贵，林深只是笑着说没什么。

何清听到谢沐的悄悄话以后很高兴，自然地向紧挨着谢沐的白昼伸出手。

白昼真诚地把她的手按了下去。

谢沐：“……”

“这位小青妹妹，因为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不打算送你那些物质的东西，”白昼看着对方好像有些不满意，接着说道，“我要把我最珍贵最美好的祝愿送给你。”

何清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说你说。”

“愿你不劳而获，愿你失而复得。”白昼的声音很温柔，咬字清楚，念这句话时难得的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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