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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有陆时迁、慕清和阮琴,陆远封躺在病床上,眼睛轻阖神态安详,慕清呆呆地坐在床边,握着陆远封早已冰冷僵硬的手。
“真对不起!”除了道歉阮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扑通一声跪在陆远封床前,“这件事是七夏的错,更是我这个当妈的错,我该陪她一起去。”
“你这是干什么?”慕清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要扶她起来,强忍住眼泪说,“生死有命,不是任何人的错,我没有要怪七夏的意思。”
她又劝了几句,阮琴才抹着眼泪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做最后的告别。
陆时迁站在窗前一言不发,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他的腰微微佝偻,肩膀塌下来,整个人显得很颓唐。
“先别让七夏知道我爸已经走了的消息,”陆时迁说话透着疲惫,“她肯定受不了。”
“好,”慕清也同意,她轻声说,“我们先送你爸走吧。”
慕清又细细看了陆远封一眼,伸出颤巍巍的手滑过他的眉眼,最后紧紧握住他的手:“远封,你安心走吧。为画痴狂了一辈子,到了那边能把那幅画收尾,想来你也没什么遗憾了。”
“我这一辈子能遇见你爸,是我的福气,”慕清神色温柔,她没再流泪,拍拍站在她身边的陆时迁的肩膀,“老陆就骗了我一次,刚结婚那会儿,他发誓说这辈子一定要走在我后边。”
陆时迁偏过头去,滚烫的眼泪落下来。
慕清让陆时迁开门,把那些来送陆远封的人请进来和他道个别。陆时迁依言开门,看见阮琴拿着手机神色惊慌,她声音颤抖:“时迁,医院刚才来电话说,七夏不见了。”
陆时迁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阮七夏到了火车站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缩在候车的长椅上瑟瑟发抖。
从她下午到了车站就一直坐在这里直至深夜,等车的人越来越少,她也下不定决心是不是真的要逃走,恐怕妈妈发现自己不见了又是一团糟,她叹了口气,准备打车回医院。
总有一些事情,你必须自己面对,尽管那很难做到。
她还在沉思,突然感觉有人站在她面前。
是两个陌生男人,穿着破旧的棉袄,背了一个很大的编织袋,头发也乱糟糟的,打量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货物。
“妹妹,我看你好久了,你是不是迷路了?”个子较高的那个男人开口,带着猥琐的笑容。
“我在等人。”阮七夏立刻站起来朝人多的方向走,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们拉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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