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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夏曾经说过:“我最好的朋友,是那个能在我的葬礼上描述出我一生的人。”
苏昭昭把头发全部挽到后面,脸色苍白,看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眼泪:“阮七夏,我最好的朋友,一生流离,奋不顾身,永远天真,永远善良,永远无所畏惧。”
远在美国的苏景易看了关于这场葬礼的新闻,心痛地闭上眼睛。
阮七夏的葬礼苏景易没有去,好像不去送别,阮七夏就永远不会消失。
第一次见到阮七夏时,她被妈妈打得到处乱跑,一下从台阶上栽了下来,还是他把她送到了医院,一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
苏景易看着画室里阮七夏留下的那一幅幅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老了。”
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着,伤口不痊愈也总会结痂,苏昭昭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而陆时迁再也没有崩溃过,除了工作就在健身养生,倒是愈发学会了生活。
他经常会做那个梦,梦里的阮七夏还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她趴在他耳边坚定地说:“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我是七夏。”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在梦里甚至也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度。
然后醒了过来。
每次午夜梦醒,都是最痛,他按住胀痛的太阳穴,眼里还残留着滚烫的泪水。七夏啊,忘了你,对不起,没能救你,真的对不起。
陆时迁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设计师,只是他宣布,这一生都不再设计戒指。
一年后苏昭昭和傅江川举行了非常盛大的婚礼,宴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宾客,许多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有点奇怪的婚礼。他们有许多不明白,比如正中间的那个座位为什么一直空着,比如婚礼为什么没有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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