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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几只,都是上品的芦花鸡,你那日说了要鸡,秦歌就立刻去给你搜罗了。”
辞年不解:“不是说去皇上面前讨赏吗,这是皇上赏的吗?”
“当然是了,秦歌去跟皇上说,自己不是主要功臣,功劳全是白校尉的,但他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觉得养鸽子太无聊,想养点鸡,恳请皇上赐鸡……”说到这,贺栖洲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知道皇上听了这话,那表情都绷不住了。”
孟胤成确实差点没绷住,他有时候不得不细细琢磨,自己这满朝文武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可秦歌提了要求,又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又怎能不满足于他呢?果不其然,第二天,小傅子便赶着马车,将一车子上品的白羽芦花鸡送到了将军府。
秦歌接了鸡,只看了一眼,亲自上马,带着小傅子,直接将这一份恩赐送到了贺栖洲府上。
这回秦将军可没忘了巡防,白校尉立功,年后封赏不会少,再不能让他替自己打马虎眼了。难得敬业的秦将军送了一趟礼,便带着小傅子回了宫,老老实实带人巡防了。京城的雪纷纷扬扬,百姓们看着门可罗雀的相府,也就说几句那除夕夜里的传奇故事,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
给这位两朝老臣留一分薄面,也算是孟胤成的仁至义尽。
但辞年顾不得那么多,他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关心贺栖洲,和他靠自己的辛苦挣来的这几只鸡。
在竹溪山与村民生活了这么久,辞年也终于有了些意识,他明白养鸡是技术活,必须长远打算,要是天天吃,那很快就会吃光了,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鸡?辞年掰着手指,细细盘算起来:“要养多久才能生蛋呢……小鸡生出来,等他们长大,还能再生蛋……”
贺栖洲用两只大手包住了他被冷风吹得微冷的手,笑道:“该吃就吃,不够了再买,几只鸡不算贵价,我总不能让你到了长安还吃苦吧?”
辞年眨眨眼睛,道:“你不怕我把你吃穷吗?”
贺栖洲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放马过来,看看你得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把我吃穷。”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辞年笑起来时,尖牙会从嘴里溜出来,像个怎么都藏不住脑袋的小孩,但能看到他笑得开心,贺栖洲是欣慰的。在竹溪山熬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张牙舞爪的他,原来不是最本真的他。这只小狐狸,是该开开心心的,想吃就吃,想笑就笑,想穿漂亮衣服,就穿漂亮衣服。
所幸长安是个宝地,能给他他所需求的一切。
辞年看够了芦花鸡,又撒了一碗小米,转身要往屋子里跑,跑着跑着,他突然想到那日秦歌的话,便突然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贺栖洲。后者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问:“怎么了?”
“嗯……”辞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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