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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是施舍呢!”辞年听了这话,竟不高兴起来,“心悦便是心悦,不喜就是不喜,怎么还要看人官职行事,这世上怎么还有姑娘拿着官位牌子选夫婿呢!那要是你明日官职高了,她是不是又愿意同你在一起了呢……”
徐问之想回些什么,却发觉自己什么也说不了,他只得收起手里的钱袋,继续道:“我寻不到她,便想着方才官差将贼人押走的时候,递了我一支红梅簪子,我思来想去,这簪子应该是女侠落下的,既然是女侠丢了东西,那她一定还会回来取。所以我便回到了巷子口,等了一会,直到贺兄带着姑娘赶了过来……”
贺栖洲笑道:“真是谢谢徐兄了,这簪子正是他的心爱之物,若是没了,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徐问之道:“不过举手之劳,贺兄言重了。”
“对了。”贺栖洲突然道,“正月里,钦天监监正大人蹭到府上拜年,正提到我俩身陷天牢时,是徐兄在朝堂上替我二人出言求情,可惜当时……连累徐兄被奚落,我一直过意不去。我同监正大人商量好了,想找个机会请徐兄吃顿饭,以表谢意,还请徐兄不要推辞。”
徐问之笑道:“见义当为,何足挂齿。”
再往后的内容,辞年就彻底听不懂了,他本以为徐问之已经足够文绉绉,却没想到贺栖洲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功夫实在了得,两人一通攀谈,竟是谈得辞年一个字都听不懂,他觉得闷,又不好打扰了两人聊天的兴致,便只能偷偷靠着亭子的栏杆,望着被灯火映红的湖面打盹。
再然后,他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醒来时,贺栖洲正揣递来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油纸包,辞年嗅到肉香,立刻从床的里侧窜出来,接过他手里热乎乎的东西,想都不想就拆开往嘴里塞。贺栖洲忙道:“慢点!别烫着了。”
辞年一连啃了好几口,这新出笼的包子香喷喷的,吃得他嘴角都糊上了油。他怕弄脏了被子,赶忙往床边挪了几步,又伸手问贺栖洲要帕子,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最后竟一起笑了出来。辞年最先收了笑容,道:“笑什么!昨天跟那个酸溜溜的人聊得那么开心,还记得给我带早饭回来,当真不容易。”
贺栖洲轻笑一声:“你恐怕不是蜀中的狐狸,是晋阳的狐狸。”
辞年不解:“什么啊?”
“不然你这吃醋的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趁着辞年还没回过味来,贺栖洲抢过纸包里的另一个包子,也跟着咬了一口,“我昨天夜里,可是把你从湖边一路背到了家里,夜深了,还要给你擦脸,你那香粉和胭脂染红了一盆水,我还得替你洗澡,拆发髻,把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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