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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这个怎么样!”辞年指了指镯子,道,“你不是说你和那姑娘是花树下认识的,那这个正合适呢,银质也素雅,她又喜欢素色衣服,多合适!”
其实不必辞年提醒。在看到这一盒首饰的第一眼,徐问之便相中了这个小小的手镯。这镯子细小,轻巧,像一颗开了花的树,正如他最初见到她时,也是在这样一颗花树之下。掌柜的极会察言观色,看他喜欢,便附和着辞年的话:“这位一小公子真有眼光啊,这镯子可是咱们店最新的款式,好多姑娘都只见过图样,没见过实物呢,大人要是买了送给姑娘,她指定高兴得不得了。”
辞年道:“对呀!别人都没有,就她有,她可不得高兴坏了!”
贺栖洲笑道:“这家店雇了你多久啊,这就开始帮掌柜的招呼生意了?”
“你问问徐大人,这个好不好看,送给姑娘,多合适啊。”辞年道,“这镯子要是照了阳光,一定亮闪闪的。”
“好。”徐问之看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掌柜的,就要这个了。”
三人走出铺子时,脸上都带着笑容。辞年得了荷花簪子,高兴得不行,他高兴了,贺栖洲自然也高兴。至于徐问之,他眼里已经没了早上进贺府的沮丧。他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的色彩,或许是今日的阳光温暖,将屋檐的雪融化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这段结了冰的恋情,也能顺着手中这绽开的花朵迎来暖春。
徐问之道:“我确实倾心于她。”
三人寻了个小茶馆坐下,点了几样吃的,辞年有了吃的,又有了簪子,可算愿意好好听听人家的故事了,这会他嘴里塞着点心,听得格外专注。
“那日花树下相见,她看向我时,恰好有落花飘过眼前,那玉兰树恐怕上千年,它开花后,花朵芬芳馥郁,她就在花香里,笑着向我问好,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徐问之笑道,“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叫茸鸢。”
青草茸茸,东风纸鸢。这确实是个带着春意的温暖的名字。
辞年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便与她开始书信往来。我给她写了许多信,她回我的每封信我都收着,她的字很娟秀。开始只是聊些诗词琴曲,后来我在礼部有了什么不顺,便会像她倾诉,她也宽慰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往后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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