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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非要问,可不是我非要说。”贺栖洲怕把他逗急了,赶忙将人搂在怀里安抚一阵,“大就大嘛,有什么可怕的……”
“休要再提了!”辞年真急了,他恨不能咬贺栖洲一口,让他疼一阵,看他还敢提什么大不大的,贺栖洲见好就收,立刻闭了嘴,转了话头:“好,不提不提。你养了一冬的芦花鸡也该下锅了吧?给你做个汤怎么样?”
“快去!”辞年踢掉鞋子,半轻不重地蹬了他一脚,贺栖洲“哎哟”一声,却是笑着跑出门的,临了还不忘交代一句:“快把那花收好,你要是压着了,明天一早秦歌过来看到,就真解释不清楚了——”
辞年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才没事把人往卧房里带呢!你不要脸!”
到最后,这一大捧红花,还是被辞年用水养起来了。眼看着春日将尽,每日能采的花也越来越少了,天慢慢变热,太阳一大,辞年就不愿出门了。在蜀中时,竹溪山有茂密的竹林,就算有太阳,也还能到树下躲一躲。但长安这天一热,再想出门,就只能在大街上被晒着,路边的树下挤满了人,辞年也不乐意去挤,索性就不出去了。
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早晨贺栖洲入宫,上钦天监里忙活,辞年就在家休息,顺便捣鼓他的香粉胭脂,等天色渐晚,辞年就到厨房去,琢磨琢磨今晚该做些什么。贺栖洲做菜比他好吃多了,可这位贺大人偏偏就爱吃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菜肴,还能从这一次次的试菜中品出进步来。
辞年还抽空去了几次无名山,他知道了山的位置,不必马车带路也能自己赶去。本以为阿满会催他做胭脂,但辞年没想到,这位石榴小哥的耐性极好,就算辞年只是去找他聊天,他也十分乐意。毕竟这数百年岁月都是在天坑底部独自度过,能多个人陪着说话,阿满当然高兴。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辞年终于将天坑里的红花做成了胭脂。看着手中瓷盒里红艳艳的粉末,辞年高兴得跳了起来,贺栖洲在一旁看书,见他欢呼,头也不抬便道:“你那胭脂可算做好了?”
“要不是当初把花晒干了,它早就坏了,我怕做坏了胭脂,还一次次换了别的花尝试,终于……终于成了!”辞年举起手中的胭脂,干脆利落地坐到了贺栖洲的腿上,“来试试呀?”
贺栖洲哭笑不得,却还是乖乖将书放到一边:“你怎么一天到晚让我试试,这要是洗不掉,明日我去钦天监,可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怎么能洗不掉呢,洗不掉……我再给你盖层白的就是了!”辞年用小指沾了些胭脂,轻轻拍在贺栖洲脸上。贺大人别的不好说,这相貌绝对是一等一的俊朗,就是近日天气热了,他归家途中晒了夕阳,肤色沉了些许,但这该有的姿色是挡不住的。
辞年折腾了半晌,终于将胭脂抹匀了,他捧起贺栖洲的脸,看了又看,心满意足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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