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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愣:“查证便是查证,出这么大的事,查出真相不就是意图么?”
贺栖洲道:“他要查的不只是谁指使了这一切。前丞相没了,新丞相刚刚上台,脚跟尚不算稳固,现在朝中太傅独大,他手上本就有刑部和工部,借着之前那筐山药与钦天监拉上了半神半假的线,从而将礼部也收入囊中。眼见太傅势强,朝中各部也逐渐有了倾斜的迹象,这样的局面,是皇上愿意看到的么?”
“这……”秦歌顺着贺栖洲所言理了一遍,恍然大悟道,“要是太傅再这么下去,可就是第二个前丞相了!”
辞年又听不明白了,他支着脑袋,迷惑道:“可我来长安这么久,无论是从你们口中,还是从百姓的口中,都没听过这太傅大人什么坏话,难道他不是个好人么?怎么皇上又不乐意把他留在身边了?”
“权势越大,威胁就会越大,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对错是一回事,是否合皇上的心意是另一回事。”贺栖洲答了两句,便觉得跟辞年说这个不合适,他笑道,“无妨,你也不会见到他的,该如何就如何吧。”
秦歌“哎哟”一声:“打住打住,先别忙着哄孩子,把话说完行吗?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愿看到太傅势强,所以借着罪臣之女一事……敲打礼部和内务府?!”
贺栖洲道:“我是有这个猜测的。不然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不至于如此。只是这敲打本是冲着礼部尚书来的,怎么会敲到徐兄身上……”
“可我们在这分析这个,也救不了徐大人啊,他现在被江桓玉为难着,万一真有个好歹……”
“他不会有什么好歹了。”贺栖洲道,“皇上想敲打的人没能敲上,不该敲打的人,他绝不会让人动的。这江桓玉要不是个傻的,就不会对徐兄怎么样。要是他真为这没凭没据的事情为难徐兄,一旦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礼部尚书的交椅,今晚就该换人了。”
秦歌左右转了两圈,再一次觉得跟这群文臣打交道实在费劲,他这脑袋,要是真在文官堆里滚一圈,恐怕被人当球踢了二里地都浑然不觉,他道:“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这江桓玉可能真是个傻的么?”
贺栖洲:“……”
几人沉默一阵,辞年道:“既然我们进不了宫,不如去徐大人府上等他,而且他府里还有个老管家等着他回府,要是他这么晚还没到家,老人家该着急了。”
僵持了这么久,只有这个法子是还算可行。几人一合计,便立刻起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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