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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洲叹了口气:“徐兄,我那是胡话,说来诓骗江桓玉的。他头脑简单,太傅就算任用,也不回当做心腹。许多事不与他通气也是常理,他不知道太傅的算盘,自然会以为钦天监与太傅有所牵连,往后再有什么歪心思,也会看在钦天监与太傅的面子上顾虑一二……”
“可我不愿。”徐问之皱眉道,“我知道贺兄是一片好意,可我不愿如此。这世间的是非曲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凭什么要靠这人那人的声势才能立足……若非走投无路,今日我也本不该求你的……”
“徐兄……”贺栖洲知道他是死脑筋,这一时半会也劝不动,只能顺着他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这时局如此,别的……都等我见了皇上,替你理清这来龙去脉再说吧。你先别急,与家里人再联系联系,那些证据是否清晰,再让他们查证一次。”
末了,贺栖洲又补了一句:“但有一点你要记得,大孟的皇帝是明君,许多事,陛下都有他的权宜之计,但你要信,他绝不会让你这样的良臣蒙冤受屈。”
半晌,徐问之才点头道:“我信……”
徐问之离开时,背影都透着几分颓唐。他走远后,辞年立在门口,叹了口气:“徐大人看起来很不高兴。”
“有心事的人,能高兴到哪去呢。”贺栖洲道,“徐兄一向是个不求人的性子,只论是非黑白,不谈人情世故。那江桓玉占他尚书之位时,他都一声没吭,如今为了父亲,把能找的人全都找遍了,可还是收效甚微……希望今日给江桓玉说的那番话能诓住他,让他就此收手。”
辞年道:“那什么江……也和徐大人父亲的事情有关系吗?你们这些做人的,斗来斗去,好没意思,明摆着损人不利己的事也要去做,实在叫人费解。”
“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做法,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谁又能服得了谁,可不就是斗来斗去吗……”贺栖洲笑笑,抬手刮了辞年的鼻子,“之前教你磨墨,会了吗?”
辞年“哼”一声:“这么简单的东西,早就会了!”
贺栖洲道:“会了,那便替我磨墨去吧。”
暮色渐起,书房内烛影闪烁。辞年立在一旁,手里捻着一方松烟墨,专心致志地挤着砚台研磨。贺栖洲坐在书桌前,借着烛火,将信一笔一划地写完。辞年没看他信上的字,只抬头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放鸽子啦?”
“对。”最后一笔落下,贺栖洲没有绕弯子逗他,“不如猜猜这鸽子要放给谁。”
“放给你们那皇上?”辞年猜测着,“不过……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贺栖洲道:“也算是猜对了一半,不过……我不知道,总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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