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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密信回京,江桓玉倒台的时候,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会落在哪位良臣的手上?答案呼之欲出。
贺栖洲见他神思清明了许多,又补充道:“方丞相不必拉拢徐兄。徐兄经了这次磨难,他很清楚这份屈辱是从谁那得来的,他比谁都清楚江桓玉敢如此放肆的缘由。当徐兄成了礼部尚书,掌管礼部大小事宜,他就算是独木难支单腿蹦着走,都不会跟太傅走了。”
只要不跟着太傅走,那就对了。方丞相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两人思路对上,同时抬头,久久未言。这位在翰林任职多年的方平儒大人,是比那位嚣张跋扈的前丞相更为可怕的存在。可无论如何,熬过了风险的徐问之,终于坐稳了他早该得到的尚书之位,这总归是件好事。但愿这位丞相大人,是个为君为国,能当大任的良善之人。
贺栖洲与秦歌攀谈时,辞年就在旁边偷偷看着他,他不只要看,还要趁着秦歌不注意,把好吃的都夹到贺栖洲碗里。等到两人谈完,一低头,秦歌才发现这贺大人碗里的山已经堆得比发冠还高。秦歌看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菜肴,悲凉道:“栖洲,这餐总不归我请了吧……”
贺栖洲见了自己碗里的山,愣了一瞬,笑得开了花似的:“我请我请,哈哈哈哈,你看看还要吃些什么,让小二再给你上,可不能饿着你这国之栋梁了!”
秦歌啐了一口:“我呸,你也不过嘴上奉承两句,就带着你那狐狸崽子可劲祸害我吧!”
辞年一听,立刻飞起筷子,把桌上的最后一块鸡翅也夹到了贺栖洲碗里。出手落筷,迅如疾风。秦歌一万个不服,也抓起筷子,把桌上还剩下的都往自己碗里扫,这餐桌一时间刀光剑影,两人用筷子杀得不可开交。直打得贺栖洲都哭笑不得地绕到一旁,唯恐被这场战火波及。
只要有辞年在的地方,都一定会充满欢声笑语。他不关心时世争斗,也不在乎名利角逐。蜀中也好,长安也罢,天还是那片天,人依旧是那个人。人世匆匆,红尘千丈,辞年只在意他在意的人。这样倒也挺好。
一顿饭结束,秦歌照旧回去巡防,没了白校尉后,这位将军还没培养出能替他挑大梁的下一位得力部下,在此之前,只能老老实实亲力亲为,再不能偷懒了。与二人分别时,秦歌还与辞年斗了许久的鬼脸,直到他拐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辞年才一副获胜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冲着贺栖洲一抬眼:“是我厉害些!”
贺栖洲夸赞:“是,你最厉害了!”
家人的风波平息了,徐府的门前却掀起了新的浪。宫中人多眼杂,上午时,许多同僚没能见上徐大人一面,礼部的事处理得宜后,这徐大人便拖了个身体不适的名头早早离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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