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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洲不再多想,他顺着小路缓缓向前,终于在拐过无数个弯后,听见了一阵甜腻的轻笑。那笑声忽远忽近,不知是从哪个缝隙里冒出来的。贺栖洲充耳不闻,只继续往前走,这梦里就一条路,虽然曲曲折折,但好在没有分岔。
贺栖洲越往前走,笑声便离得越远,可就在他拐过又一个弯时,那已经远去的笑声,又突然被一阵风带了回来,仅是一个瞬间,那缥缈到几乎没有的笑声,又着了魔似的飘回他身边。这一次,这笑更近,更大声,也更放肆。
“这是谁家姑娘,笑得这样好听?”贺栖洲柔声一问,却没得来回应。
那笑声一愣,又冒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声。贺栖洲立在原地,也不动弹,只是笑了笑,又问了一遍:“姑娘不敢见我……是怕羞么?我不怕羞,快出来让本公子一起芳泽。”
这话一出,那笑声便更近了,这一次,那声音就像贴在耳边似的。贺栖洲也不扭头,也不搭腔,只装作没听见似的,又挤出笑脸道:“原来姑娘不敢见我,难道……是貌若无盐,不敢见人?”没等这笑声再出现,他便轻轻道:“那便算了吧,本公子……最看不上丑陋之人了。”
那声音轻轻“哼”了一声,似是很不服气,贺栖洲佯装不闻,便要转身离去,谁知这一回头,来时的那个弯便不见了。层叠的花丛后,一扇红木小门虚掩,而门的那头,竟立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这女子一身裙装,满头珠翠,玉指纤纤,捏着一柄罗扇,正正挡住了下半张脸。
而她露出的那半张脸上,一双明亮的,墨绿的眼睛,正带着笑意,定定地凝望着他。
贺栖洲望着她,又笑道:“姑娘档一半,莫非真是丑若无盐?”
女子那带了笑的眼睛忽然一眯,她忽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目光里带上了一阵不快。这手一放下,贺栖洲便又笑了出来。两颊圆润,下巴细巧,眼角微微上挑,瞳仁的墨色里染着绿,这张脸,分明是辞年的脸。
只是这“辞年”配了个女儿身,倒看着有几分新奇。
这入梦的妖邪,还真修出了几分本事。
孟胤成虽为男子,却不是急色昏君。不沉溺后宫,更没有贪恋女色的污糟过往。若是普通梦妖,入梦后,必定是为男子化女相,对女子化男相,不必多精细,皮囊尚可,有得几句花言巧语,便能缠人一阵。而这只妖怪,显然通了人性。
它不仅看透了入梦者的心思,还能根据这人的偏好幻化。
如今站在贺栖洲面前的“辞年”,可不就是它幻化的结果么?只是这妖物终究道行尚浅,只依葫芦画瓢,将贺栖洲心头所好照搬下来,又见他是个男子,便顺理成章地化为了女相……旁的,就是想破了它的脑袋,它也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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