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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一己之躯曾救万民
辞年还是迷糊,他衣服湿了个透,很不舒服,他坐在那,用力一甩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毛茸茸的小狐狸,没办法靠这个甩干身上的水。而这么一甩,倒是把他脑袋甩得生疼,辞年呜咽一声,忙抬手捂住头。栖洲见状,忙赶过来,想也不想便抓住了他的手:“浪太大了,你追乌鸦时被拍到了山崖上,磕破了点皮,我给你包上了。”
“替我包上……”辞年心底一喜,仿佛脑袋上隐隐的痛也瞬间消失了,他乐道,“你……你替我包上的啊?”
栖洲看他笑,只得无奈道:“是……不替你包上,再磕碰一会,伤口就更大了。虽然离成仙还差一步,但入了凡间,终归还是得注意点……”
“会注意的,会注意的!”辞年乐得开了花,他想抬手去碰碰头上的布带子,又怕自己手沾了水脏了那白色,一时手忙脚乱,看起来格外滑稽。
栖洲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吗……”
辞年道:“当然值得高兴!你替我包的!还包得那么好看!”
栖洲道:“这里没有镜子,你怎么知道好看……”
辞年辩解:“那我不管,你包的一定好看!你用什么包的,你下来一趟,还带了纱布么?”
栖洲摇摇头,只缓缓抬手,让他看自己方才情急时扯下的衣袖,好好的长袖裂了口子,被扯下的断口参差不齐,看得辞年刚绽开没多久的笑又淡了下去:“你怎么把自己袖子给扯了……”
“你被浪拍上山崖,将那崖壁重重砸了个坑,我御剑去把你捞回来,却恰好被另一个浪打进了崖边一处的偏僻的岩穴里,外边风大,还开始下雨了,我怕把你带出去淋雨,你的伤更是好不了,这才自作主张给你包了伤口,在这稍作休息。”
辞年听他解释了这么大一串,怕他会错意,赶忙道:“不不不,我不是怪你进山洞,我是觉得……你这衣服可惜了,你上储仙台这么久,一直爱穿白衣,又爱干净,这下衣服不仅脏了,还坏了……”
栖洲叹气道:“衣裳是死物,坏了就坏了。”
辞年听到这,突然转转眼睛,轻声道:“那……我也很重要?”
栖洲不解:“这是什么话,你自然重要。”
辞年一乐,刚才那傻兮兮的笑容又爬上了脸颊,笑了一会,才发觉栖洲仍看着他,这才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慌忙低下头:“玉佩回来了,咱们就出去吧,你不还得找师父么,再耽误……”
下半句还没出口,辞年的耳朵便捕捉到身后一阵细微的动静,他猛地扭过头,瞥向身后。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这洞穴很深,不知道通向哪里,他们只是在入口处停留,借着外边透进来的微光,加上栖洲手里的剑光,才算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而黑暗深处有什么,谁也不敢预测。
辞年一个激灵,立刻窜起来,拔剑出鞘,张开双手,拦在栖洲的面前。两人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唯恐那深处突然窜出什么难以招架的怪物。若是平时还好,两人怎么着也是上了储仙台的半个神官,但此时辞年受了伤,此地妖气弥漫,颇为凶险,真遇上个难对付的,恐怕没个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问题。
“一会真有什么东西,你躲在我后面。”辞年明明矮了栖洲小半个头,说这话时却格外坚定。
栖洲道:“你受伤,你在我后面。我来解决就是。”
辞年顿了顿,一回头,竟把脸颊鼓了起来,那模样看着很是委屈,有莫名带了几分娇憨,栖洲看他这样,也是一愣,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让他不高兴了,两人对视良久,辞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栖洲摸不着头脑:“我没有……”
辞年道:“那这点小伤罢了,你就觉得我打不过了,可不是看不起我吗!”
栖洲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那你就老实在我身后待着!”辞年转过头去,尾音居然还带了几分上扬,似是在笑。栖洲一阵错愕,完全摸不着这小狐狸的脾性,但辞年话是这么说了,栖洲怎么做,却不一定能如他的愿。
忽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嘶鸣,继而一阵翅羽拍打声猛地袭来,辞年剑已出鞘,他侧耳一听,便立刻像箭一样冲着右前方刺去,手中的剑散着红光,杀势极猛,剑刃擦过,红光乍起,正照亮了那一小块黑暗,一阵惊惶而沙哑的喊叫响起,辞年一皱眉,更是猛地追上去,眼看就要没入黑暗之中。
栖洲见状,心下一惊,赶忙道:“里面太黑了!快回来!”
那头辞年却丝毫没有犹豫,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里头奔去,不一会就没入黑暗中,再瞅不见他的身影。
洞穴深处的黑暗中,只剩下一阵阵扑棱声伴着拳打脚踢声,栖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声音并不远,怎么偏偏一阵漆黑,看也看不见……正当他疑惑时,辞年大喝一声“哪里跑”,一阵衣料摩擦声后,这小狐狸竟抱着个什么东西,从那洞穴伸出扑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下后,才将那东西死死压在身下,冲栖洲喊道:“力气这么大!快来搭把手!”
两人一通折腾,这才将他手里按下的东西拽出来,那东西被攥在手上时,还在扑腾着翅膀,一双翅膀展开,足有二尺长,这一扑棱,还打了辞年的脸好几下,打得辞年差点张嘴撕了这玩意的羽毛。栖洲却不多话,只拔剑往那东西脖子上一架,冷声道:“不准动。”
流霜闪着寒光,连剑刃都透着丝丝寒意,可栖洲的语气更冷,这话一出,那扑腾的翅膀立刻收了,它瑟缩着,躲在辞年的手里瑟瑟发抖,羽毛湿透,活是只落汤鸡。
“呸,欺软怕硬。”辞年不屑,定睛一看,忙道,“这……这不就是……”
栖洲道:“你认识?”
辞年一咬牙:“这不就是刚才偷你坠子的那破乌鸦么!方才还没觉得,现在看看,它这翅膀一展开,居然有这么大!还拍我脸上,我让你拍!”话音落,辞年的拳头也落了下来,那乌鸦本以为缩在他手里能躲开栖洲的剑刃,却没想又挨了他狠狠一拳,乌鸦赶忙扑棱翅膀想逃,却发现自己怎么飞都飞不出去,低头一看,才发觉刚才那拿着剑要杀鸟的,此刻正死死拽着自己一条腿,面上虽毫无表情,但这架势就是故意要让自己挨打,好让这另一个张牙舞爪的出气!
乌鸦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张大了嘴拼命喊,不出几声,竟猛地喊出一句人话来:“别打了!别打了!两位祖宗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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