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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谢锦随的承诺之后, 孟长宁便命长青和长正私下行事, 先是拖潋滟阁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卖了,便是圣上的赏赐,只要是不太稀有,一下查不出主人,孟长宁都给出手了。
再是令他们雇各种不同的人在整个大庆开始收粮,唯独避开晋州, 以免打草惊蛇。
价钱不可比市价高太多, 以免引起恐慌,粮价上涨。更不能在同一地方收太多粮食, 以免引人注意。
收集的粮食最后分为两路, 一路运往罗城不远处的安城, 此事她还不能先做出头鸟,需得朝廷先出手, 她才能趁着混乱开始放粮。
另一路便是运往连宋不远处的吕蒙关,若是当年的悲剧重现,她便可及时运粮避免这些祸事。
翻开长青拿来的账本, 上面记录着支出的数字越来越大, 孟长宁就恨不得能当场心肌梗塞晕过去, 这可都是“哗啦哗啦”流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偏偏又不能不看,孟长宁只好忍着心痛,一页页翻下去。
孟长宁放下账簿,第一批粮食已然筹备齐全。只等时机一到, 她便可放粮。
她依稀记得,当年罗城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没有上报,而是当地官员把消息给压了下来,难民初始逃往其他地方的时候还有朝廷命官打掩护,直到事情越来越严重,难民大量涌入晋州,实在是无法压不下的时候,这件事才被曝光。
事情曝光之后,朝廷虽彻查此事,可大祸已然酿成,因此事而丧生的百姓不少,罗城知府也因此获死罪。
当务之急是尽早让罗城一事曝光得巧合意外,又不叫这给罗城知府打掩护的人知晓,避免被人记恨上,埋下祸患。
只是孟长宁现在需要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她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有节律地敲打着。
未出事之时,众人还将连宋视为国土,一旦出事,朝廷便将连宋弃之不顾。她需要借此事,囤积粮草,解除连宋的后顾之忧,以及……查出当年被策反泄密之人到底是谁。
孟长宁沉默。
她本想写信,将此事告知左路,可又怕打草惊蛇。
粮草向来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之一,孟长宁行事向来小心稳妥。上辈子就是怕敌军在粮草一事上做文章,孟长宁做了两处假粮仓,还避开了其他普通将领,与左路等几人将粮食一分为三,分开存放。
只是没想到最后粮仓还是被毁,姬北城不仅毁了真粮仓还在假仓之上留下挑衅的话语,真是无耻至极。
那这个泄密之人到底是谁?能知晓真假粮仓所有地点的人必然不会是普通兵士。可当年知晓搭建真粮仓的将领只有那么几个人,左路掌管情报,最知忠诚二字,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可是除了她、左路就只剩下连宋知府和季川提督。而连宋知府在连宋被破之时自刎而亡,如此铮铮铁骨没有道理要做这种事情。
季川提督是举荐孟长宁为凤鸣大将军的人,孟长宁与他交往虽不多,却知道绝不会是他,因为季川一战之中,提督一家老小都是战死在夏人手中,如此滔天仇恨,怎么可能被收买。
孟长宁咬紧了唇,到底会是谁?她将周遭的人排除一圈之后竟是找不到一个可疑之人。
孟长宁手握成拳猛地在桌子上一捶,不由得气笑出声,若不是自己是孟长宁,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泄密的了。
这四人之中怎么看都是她最容易泄密的,来连宋最晚、家中贫穷爱财、当时回晋州求粮之后又一去不返。
谢锦随从外面回来,推门而入,见孟长宁脸上挂着又哭又笑的无奈表情不由得出声,“怎么了?事情进展不顺利吗?”
孟长宁见他回来了,收起自己的猜测,扬起账本冲他苦哈哈地笑道:“事情倒是进展得很顺利,来叔常年做生意,手下的人遍布全国,只要有钱这事儿对他来说不难。”
谢锦随揉揉她的脸,温和道:“那你愁什么?”
孟长宁叹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猛咳两声,苦道:“进展越顺利我可就越穷啊——”她伸出手指勾住谢锦随的小拇指,冲着谢锦随边撒娇边摇晃道:“锦随……侯爷——夫君——”
谢锦随一把将孟长宁提起来,揽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温笑道:“钱呢,你夫君我不是没有,只是夫人准备用什么方式来交换呢?”
孟长宁眨巴着纯真无辜的大眼睛,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更是抓住他在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掌,小声又理直气壮道:“夫君不是说会帮我吗?既然是帮助,自然是乐于助人不求回报了——”
谢锦随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平日里强势蛮横的人偶尔撒个娇真是叫人受不了,他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口画圈圈的小手,魅惑道:“夫人,不求回报那是圣人做的事儿,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我可以给夫人打个折。”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孟长宁嘴边,“一个吻,百两。”手指顺着孟长宁的脖子往下滑,到了衣领口,勾着绯色的外衣,“一件衣裳,千两。”然后一件件地往里扒拉,“两件,五千两。”
他低头,用鼻尖轻轻从孟长宁的脸颊划过,“脱/光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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